男人的嗓音如初春時劃開的冰水,帶著絲絲寒氣,與初春獨有的盎然春色遙相呼應,寒中帶柔,柔中帶情,環環相扣的愛意席卷著唐雪瑤的每一個神經。
她醒了。
被男人的唇與思念喚醒。
“相公,我也好想你呀!”
男人細密吻落了下來。
他吻的很輕卻又帶著獨有的霸道,慢慢地一寸一寸占據著女人,讓她完全迷失在他的愛意裏……越來越沉迷。
正當兩人幹柴烈火,快要一發不可收拾時,營帳外的夏雨沉穩高亢的嗓音傳來。
“王爺,人已經抓到,要如何處置?”
凎。
寧寒黑著臉,出來時輕飄飄瞥了眼一臉無辜的夏雨。
夏雨:“?”王妃不在,難道王爺開始欲求不滿了?
他今晚要不要命人給王爺提一桶冷水進去?
“愣在那裏做什麼,被定住了?還是被腳勾了魂,走不動路了?”
寧寒頗為幽怨的聲音傳來,嚇的夏雨一哆嗦,腳底抹油般跑的飛快。
唐雪瑤快速整理好了儀容,麻溜的起床。
盡管寧寒讓她好生休息,但唐雪瑤心底壓著事,完全睡不著了,她還是屁顛屁顛的追了出去。
在夏雨驚恐的注視下,她淡定坐在一邊。
寧寒沒有眷戀兒女私情,依舊一臉凜然的看著手臂上紋著狼圖騰紋身的徐守國。
“原來,你就是漠汗國派來的細作,隻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將虛假消息飛鴿傳書給你們漠汗將士。”
“假的?”
被吊在刑架上,穿著素色血衣的徐守國,此刻正用一種狠厲的一時看著寧寒:“你早就發現寧彥身邊的人有間隙,所以才破格使用他身邊的人,讓我們參與戰略布局,對我們沒有絲毫隱瞞,原來是這樣!”
他笑了,笑得淒慘又怨毒,一雙墨黑色瞳孔一瞬不瞬地盯著唐雪瑤。
好半響才又道:“你們寧國的人真是狡詐!”
唐雪瑤揉了揉耳朵,朝著寧寒拋去一個眼神,意示他加快審訊。
因為,她心底還有一件大事需要商議,也不知道爹爹那有沒有續完舊,他們也好商議一下漠汗皇上的蠱毒該如何處置!
寧寒這邊的審問,因為攔截下了徐守國飛鴿傳書的書信,一切很明了。
結束後,他帶著唐雪瑤散步,正巧遇到歌蘿和寧睿。
四人點燃一處篝火台,席地而坐。
“各位,漠汗國大王生病,其實是,中蠱!而且,這蠱毒很有可能是三皇子身邊的一個巫女種下的。”
唐雪瑤這話一出,其餘三人皆是神情一滯,低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晚風吹動篝火,火光忽明忽暗,時不時還會湧出星星點點的火星子。
“如今,若我們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漠汗國必定處於內憂外患的狀態,若此時一舉攻入城池,可直搗黃龍。”
寧睿一改平日的溫順,此刻的他冷靜果斷,全程鏗鏘有力,很有將軍風範,讓人不自覺的認同他的話語。
一旁的歌蘿掃了一眼他,嘴唇囁嚅,似乎有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不該說。
她從小在漠汗長大,對那的人和物都再熟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