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封家真有這樣的能耐,又哪裏需要封晉逸從醫院趕去公司才能力挽狂瀾?
總不能封家的人脈,封晉逸知道,封父卻不知道吧?
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找到了負責幫夏問晴偷拍的人,他說夏問晴當時的表現很奇怪,起初目標明確的想要通過視頻威脅費理娶她,卻又在事成之後莫名其妙反口。”危昭臨一件件細數著事情的疑點,不是為了證明什麼,而是想通過這些事告訴米禾,封晉逸這個人確實是有問題的,她並不需要為此前的那次攻擊感到愧疚,“我問過他有沒有見過封晉逸,他說沒有。”
危昭臨從資料中翻出一張照片:“但這張照片,足以證明那天在電影院外,無論是他還是夏問晴,都和封晉逸見過麵。”
米禾的情緒果然漸漸平複了下來,這當然和融合核心能源脫不開關係,但也確實有危昭臨的話,大幅度降低了她負罪感的原因:“他說謊?”
“不像。”危昭臨雖然用的是‘不像’這個聽起來有些模棱兩可的詞彙,語氣卻十分篤定,“比起說話,他當時的反應更像是真的忘記了。”
米禾的眸光微微閃爍。
是記憶篡改。
無論是封晉逸挽回封氏的手段,還是對偷拍者和夏問晴的影響,要做到這一點,都隻需要一個對高維文明來說,非常簡單的手段——記憶篡改。
如果推測是對,那封晉逸即便不是那個α星人,也絕對和對方有些脫不開的聯係。
米禾斟酌片刻,問道:“我能見見這個偷拍視頻的人嗎?”
以她對情緒的感知力,究竟是說謊還是真的忘了,隻需要見一麵就能確定。
負責偷拍的人雖然和夏問晴是老相識,但也隻是拿錢辦事,真論交情,那還真沒幾分,所以在賣夏問晴的時候也格外爽快。
“我以為她被刺激瘋了。”偷拍大哥擠出個夾雜著恐懼和苦澀的幹笑,“畢竟……不管是哪個女人被男人這麼轉著圈嫌棄,估計都是會受點刺激的。”
夏問晴的行為固然腦癱的匪夷所思,但她一路碰壁,不管遇到誰都沒得到過好臉色也是事實。
“她這幾天一直打電話給我。”偷拍大哥耙了下亂七八糟的頭發,“讓我去跟蹤費理,如果不答應,她就不活了,還站在天台上拍視頻給我看,一直威脅我……”
事實上,危昭臨找上他時,他是真的鬆了一口氣,再這麼被夏問晴糾纏下去,搞不好他也要瘋了。
“危先生之前問過我在電影院外麵的事情,您問之前,我是真的沒覺得有哪裏不對,但是後來我仔細回想,又隱約記得,我當時好像把存儲卡給一個人看過。”偷拍大哥的表情,幾乎隻能用驚懼交加來形容,“我一直是靠這個吃飯的,小活就是接一些夏問晴這種私事上的,大活也會跟一些記者合作,幹我們這一行的,儲存卡就是命根子,我根本不可能隨隨便便拿給別人看,可我又想不起來對方是誰,真是……要瘋了。”
米禾感覺的出來,他說的都是真話。
“……這樣啊。”她說,“那可真是太好了。”
偷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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