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聖誕生日(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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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忽然喧鬧起來,幾個人興奮的大聲說話聲,與不時的笑聲交織在一起,飄進屋來。很快,說話者進了初中研究室。--原來是湯成仕、王靈、高紅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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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成仕異常興奮,滿臉笑容,擴張的血管直把臉變成了豬肝色,突出的眾多雀斑,把整張臉變成了個雕塑毛坯,到處坑坑窪窪;染上了太多紅色的嘴唇,說話時仿佛是饑餓的非洲獅張開的血盆大口。她揮舞了一下右手,運足中氣,清了清嗓子,仿佛要宣布一個具有重要曆史意義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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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發話,王靈即搶先說道:“各位,各位,停一下手中事情,湯所長有好消息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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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成仕說道:“各位,明天是我的生日,屆時放假一天,敬請各位明上午按時光臨錦江大酒店。本來,我不想鋪張浪費,但所裏中層會一致決定:無論如何都要辦辦,慶賀慶賀。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敬請諸位屆時一定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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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湯成仕又帶著王靈等去其它教研室宣布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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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月心裏暗暗叫苦:“苛捐雜稅來了,我的大立櫃,不知是否還能否買得到啊,我的大立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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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初中室主任王靈回來了。他1.5米高,體重近35公斤,腰圍約60厘米。常穿高跟鞋和青年人愛穿的時髦服裝,常和個子與他差不多高的孫子共穿衣服,喜歡灑香水。少年時因與別人打架,留下了腳跛,左眼幼時玩鞭炮被炸瞎,背有些駝,就像東洋婦人背著的“和服”包,猩紅色的臉,足有三指多寬。油光的頭發約5厘米長,被整齊對稱地梳向兩邊,中逢極清晰,頭上仿佛頂著兩片漢代青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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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靈極愛娛樂和宴會,也愛管自己本職工作以外的閑事。他曾幹過兩月教科所的秘書。那時的他心情舒暢,工作格外努力,和湯成仕的關係格外親密,身體也格外健康,人也仿佛年輕了10歲。從那後,他對音樂感興趣起來,隻要有空,就會把單位原供外語教研員使用的那台又小又舊的錄音機拿來,放上一段音樂,與湯成仕一起翩翩起舞,共度一陣美好時光。由於音響效果太差,有失湯所長身份。後來湯所長以保障職工健康為由,用所裏的一半計劃外資金,買了套先進的立體組合音響,進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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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跳舞時,王靈的身材又矮又瘦,又輕又小,又跛又駝,湯成仕則又高又胖,又重又大,旁觀者無不認為這是男女性別錯位,常使人難以控製出自內心的笑容。據說他們跌舞,後還輔助治好了職業高中數學教研員杜小蓮多年未愈的憂鬱症。也曾有人勸他們做件好事,不再跳了,但他們常常還是頂住世俗偏見,過過舞隱。這使湯成仕越發喜歡他了,並為他在辦公室和初中室各放了1張辦公桌,備好各種煙酒,便於兩處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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