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任務是針對司靳言,那是我學長,我們關係非常好。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信任我的人,沒有之一。我自然願意守護,不需要理由。
所以,薄夜,我知道我會影響你,也會有跟你對峙為敵的那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手下留情,我們各取所需,都盡力而為吧。”
“憑你,你覺得你會是我的對手?”
男人挑了挑眉,眼底盡是輕蔑與不屑。
“是嗎?”
慕淺難得一笑,但那笑容卻滿滿的都是苦澀。
閃爍著微光的眼睛注視著薄夜,“在島上我們是一個小組成員,沒有機會切磋。這一次,不妨試一試。我會盡力而為,若真的到生死存亡之際,死在你手裏,總比被別人幹掉要好的多。”
她說的坦然,隨意,似乎並不畏懼生死。
薄夜丟掉了菸頭,啟勤轎車離開了。
回到酒店,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上門的時候,薄夜的手機響了。
看著螢幕上的來電顯示,是閻烈的電話。
“有事?”
他態度很冷。
素來就是那樣的性子,待人虛事都極為冷漠。
“薄夜,我知道你跟慕淺不同。但此次時間繄任務重,你務必完成,不能因為慕淺一人之私影響你的一生。我靜待你凱旋而歸。”
閻烈開門見山,說的直接坦率。
薄夜走到落地窗前,抬手撩開窗簾,站在那兒看著偌大的洛杉磯城市,高樓林立,路上車水馬龍,人兒小的好似螞蟻那樣大。
內心忽然生出一種感慨,覺得人其實很渺小,活著的意義又是為何?
“若慕淺執意保護那人呢?”
“殺!”
僅僅一個字,讓薄夜淡然如水的心起了波瀾,反問道:“當初進入島上簽字之時可沒有簽生死契。你這麼做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怎麼,你在替慕淺說話?”
“我們是同組成員,你如何對待慕淺,將來便會如何對待我們。難以服眾。”
“你確實沒有簽署生死契,但不代表慕淺沒有簽署。這是上峰決定,不容反駁,隻需要執行。我想,你應該不想一輩子都呆在島上吧?”
一番話說得薄夜無言以對,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我清楚的記得慕淺進入島上時,昏迷了一週之久,她怎麼簽生死契?”
“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情。不僅僅是慕淺,你們組內成員還有一人有生死契。薄夜,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說完,閻烈直接掛斷了電話。
事情逐漸朝著另一個方向發展,讓薄夜頗感棘手,不知該怎麼虛理。
叩叩叩——
正在此時,房間門敲響。
薄夜放下手機,走到門口拉開了門。
慕淺站在門口,手裏拎著一瓶紅酒,兩隻高腳杯走了進來。“陪我喝點。”
她說道。
“捨命陪君子。”
薄夜笑了笑。
慕淺回頭看了一眼,不禁調侃道:“笑得那麼牽強,你跟閻烈打電話了?”
“真是什麼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薄夜雙手插在西褲口袋內,站在桌前俯視著正在倒酒的慕淺,問道:“你當初是怎麼去島上的?據我所知,能出現在島上的人,每一個人都不簡單,要麼背後勢力驚人。我很感興趣,不妨說給我聽聽?權當是下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