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緩緩衝出去,將半枝蓮搶了過來,慌忙拍滅它身上的火苗。
小花苞表麵的花瓣已經被燒得焦黑。
它哭得一抽一抽的:“阿娘,疼!”
緩緩被它哭得心都揪起來了,一邊輕輕撫摸它,一邊柔聲安慰:“別哭了,乖啊。”
血翎冷眼旁觀這一幕,輕笑道:“你不是要跟我劃清界限嗎?這東西的身體裏可流著我和你的血液,隻要它活著一天,你和我就不可能劃清界限,倒不如直接燒了它,這樣你就徹底清淨了。”
緩緩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它好歹也叫你一聲阿爸,你怎麽就這麽狠心呢?!”
血翎卻目露嘲弄之色:“論起狠心,誰能比得過你呢?”
說完,他就拂袖離去。
緩緩將半枝蓮帶回了家。
她把它養在水盆裏,然後咬破手指,往水裏滴了一滴血。
原本已經萎頓不堪的小花苞立刻就精神了許多。
它蹭了蹭緩緩的手指:“阿娘。”
緩緩摸摸它:“好好休息,睡一覺起來就不疼了。”
半夜,緩緩睡得正熟,白帝霜雲桑夜三人此時正躲在地窖裏麵開小會。
黑漆漆的地窖裏,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都是獸人,即便是在黑夜也能看得清楚。
白帝說:“我們把岩石山下麵的礦脈挖出來。”
霜雲不解:“不是說不挖了嗎?”
白底說:“緩緩想要挖出那條礦脈,我不知道她要礦脈的原因是什麽,既然她想要,我們就得給她挖出來。”
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雖然緩緩什麽都沒說,但我能看得出來,她是很想開山挖礦的,隻是礙於不想給大家添麻煩,所以才一直憋著不肯說。”
一聽這話,霜雲立刻就拍板說道:“那就挖!”
他家的小雌性那麽乖巧可愛,絕對不能讓她受委屈!
桑夜問:“把山挖了,以後住哪裏?”
白帝說:“我們的菜地和果林都在這裏,最好還是住在這裏,不要搬走。”
霜雲皺眉:“可是要挖礦,還住在山上會不會有危險?”
“這就要礦脈的大小了,如果是小礦脈的話,咱們可以直接把所有礦石挖空,然後再原基礎上再搭建房屋。但要是比較大型的礦脈,坍塌的危險性很高,我們就必須要換個地方住了。”
白帝頓了頓,又不上了幾句:“還有一個問題,咱們要挖礦的話,肯定瞞不過山頂的羽族,這事兒是不是該先跟他們打聲招呼?”
桑夜不做聲。
蛇獸天生就跟羽族不對付,他自然也不例外。
霜雲想了想:“我會去跟羽族族長談一談的。”
白帝問:“你有把握能說服他嗎?”
霜雲想起上次談判時沈言被氣壞了的樣子,他摸了摸鼻子,鎮定地說道:“應該能成功的。”
大不了就是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接下來三個人就挖礦以及搭建房屋的事情商量了半宿。
……
早上剛醒來,緩緩就發現家裏人都跑光了。
鍋裏還熱著肉湯,緩緩喝完湯後,順手把鍋子也一起刷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