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緩緩剛走沒多久,和光就出現了,他邀請血翎去營帳內一敘。

血翎正好無事,傻站在外麵也不像回事,便以一種無所謂的心態答應了和光的邀請。

和光顯然很重視血翎,命人端來上好的甘露,還有剛切下來的鮮肉,盛情款待他。

可惜血翎對這些食物沒什麽興趣,他將手中已經燃燒了一小截的樹枝插到身邊地裏。

和光是個很健談的雄獸,天南海北地聊了很多。

血翎卻始終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比起聽和光說話,他更在意身邊的樹枝燒到哪裏了。

他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偏頭看一眼樹枝。

嘖,燒得可真慢啊!

早知道這樣,他剛才就應該找根比較短的樹枝。

無聊至極的血翎,甚至想要現在就將樹枝折斷一節,偽裝出樹枝已經快燒光了的假象。

雖然這麽做很無恥,但沒辦法,沒有親眼看到小雌性,他心裏總是很不安穩。

就在血翎真打算這麽幹的時候,伊舞提著裙擺走了進來。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普通雄獸聞到之後,會不自覺地對她產生好感,但血翎卻深記上次的教訓,對她身上的香味簡直是深惡痛絕。

伊舞剛一靠近,血翎就拔出已經燃燒到一半的樹枝:“我得走了。”

和光忙道:“緩緩和玄微還沒聊完,你再坐會兒吧。”

“不必了,我不想跟醜八怪待在同一個地方。”

血翎這話說得毫不留情,伊舞氣得不行,但是和光還在旁邊看著,她就算再氣,也隻能把怒氣壓下去。

她眼角含淚,委屈地說道:“我知道那晚的事情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但我現在已經悔改了,你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她這話說得曖昧不清,和光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個圈兒,若有所思的神情:“你們以前認識?”

伊舞細聲細語地說道:“我們以前在岩石山見過一麵,那時候我們之間鬧了點誤會,所以血翎長老一直到現在都不肯原諒我,我其實很想補救,可惜血翎長老始終不領情。”

“原來是這樣啊,”和光笑得越發親和,“不如這樣,伊舞你跟血翎長老賠個不是,讓他不要再生你的氣。”

伊舞端起一杯甘露,遞到血翎麵前,楚楚可憐地說道:“之前我有很多做得不對的地方,我向你道歉,請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血翎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和光開口勸道:“今天看在我的麵子上,血翎長老你就原諒她吧。”

血翎本來想說,你在我這裏根本沒麵子。

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

緩緩還在營地裏,而他又不在她身邊,要是他此時跟和光鬧翻了的話,恐怕和光會遷怒於緩緩。

向來任性慣了的血翎長老,今天頭一回管住了自己的暴脾氣,他接住伊舞遞過來的甘露,隨便喝了兩口。

和光笑了起來:“現在我做個證,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伊舞也露出了嬌豔的笑容,她湊到血翎麵前,輕聲地問:“不知血翎長老覺得這甘露的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