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再來看你。”
“嗯,再見!”
緩緩目送雪薈飛上去,抓住天花板,然後收攏翅膀,鑽了出去。
石門被重新關閉。
牢房裏隻剩下緩緩一個人。
她打開手裏的獸皮包袱,發現裏麵全是些新鮮的水果。
沒過多久,牢頭帶著兩個獸人奴仆進入牢房,將地上的清掃幹淨,並為她留下了一張皺巴巴的舊獸皮。
這些都是雪薈安排的,牢頭從中收取了不少好處。
俗話說拿人手短,牢頭對緩緩的態度客氣許多,他說:“我就在上麵,你有什麽事情,喊我一聲就行了。”
緩緩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牢頭帶著奴仆們走了。
緩緩從空間裏拿出一張新的獸皮,鋪在那張舊獸皮上麵。
她坐下去,又從空間裏拿出石板,將自己被冤枉入獄的事情寫上去。
希望白帝他們在知道這件事情後,能及早地做出應對,免得被她牽連。
做完這些後,緩緩又變得無聊了。
她隨手拿起一個水果,眼睛掃過四周的牆壁,忽然想起一首特別應景的歌,情不自禁地唱道:“手裏呀捧著窩窩頭,菜裏沒有一滴油,監獄裏的生活是多麽痛苦呀~”
係統忍無可忍:“別唱了。”
緩緩抹掉眼角的淚珠:“我都已經這麽慘了,想唱首歌緩和一下氣氛,你都不讓,你還有沒有人性?”
“這首歌越唱越慘,你不能唱首歡快點的歌嗎?”
於是緩緩唱起了。
在循環了十幾遍小毛驢之後,係統痛苦地打斷她,懇求道:“你還是唱吧。”
緩緩表示:“的調子和歌詞都太太慘了,還是比較歡快,唱完之後我感覺心情都好了很多。”
係統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話:“你高興就好。”
緩緩唱完第十八遍後,忽然腦子靈光一閃,猛地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來了!”
係統被嚇得一哆嗦:“你、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爸爸年紀大了,心髒不好,會被嚇出病來的!”
緩緩興奮地說道:“我想起我在哪裏見到過先知了!”
“啊?”
“上次我被白岩蟲追得無路可逃,跳進黑水河之後,差點被淹死的時候,就是他救了我!”
係統:“……”
緩緩想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連忙擺手:“不對不對,黑水河距離萬獸城好幾千裏的路程,先知不可能跑那麽遠去。我想想啊,我記得那次救我的的人,好像是……是小八你吧?!”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語調一下提高好幾度,顯得極其吃驚。
係統:“……”
緩緩追問:“我記得沒錯吧?那次是你把我從河裏救出來的!可你的臉為什麽跟先知長得一模一樣?你們是雙胞胎嗎?”
係統還是不做聲。
“你說話啊,”緩緩催促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別想再蒙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