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皺眉:“你知道我在想什麽?”
炙抬手碰了碰臉頰,暗紅色的圖紋與蒼白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我能看透別人的想法。”
一聽到這話,白帝頓時就生出警惕之心。
沒等他開口,炙就說了:“你不需要太緊張,我這次來找你,隻是想跟你談一談。”
“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白帝站起身,“如果你有什麽話非說不可,我可以去把血翎叫下來,讓你們慢慢地去敘舊。”
“血翎要是來了的話,咱們可就什麽都說不了了。”
白帝無視他的話,抬腳往門口走去。
炙沒有動:“你難道不想知道林緩緩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嗎?”
白帝腳下一頓。
炙笑了起來:“你的心聲告訴我,你很想知道。”
白帝沒有理他。
炙沒有將他的戒備放在心上,繼續說道:“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可以坐下來聽我把話說完,要是你覺得我在說謊,可以上樓去向你家的小雌性求證。”
白帝的視線在他身上徘徊:“你到底想幹什麽?”
“我說了,我隻是想跟你聊一聊,聊完我就走,絕對不會打擾到你們的恩愛生活。”
白帝還在猶豫,理智告訴他麵前這個男人有古怪,他應該立即離開。
但他很想知道緩緩的來歷。
以前他能忍耐緩緩的那些隱瞞,忽略她身上的諸多秘密,可是伴隨時間的推移,感情的加深,他越發在意她的那些小秘密。
尤其是她的來歷。
炙慢悠悠地說道:“如果我是你,隻要看上一個人,就肯定會把她的過去未來全部弄清楚。這樣的話,無論她將來去到哪裏,我都能找得到她。”
很顯然,他非常清楚白帝最在意的是什麽。
他最在意緩緩。
他擔心她會像上次那樣忽然離開,讓他無計可施,想找她都不知道該去何處。
……
霜雲一連輸了十局,肚皮已經被水灌得鼓了起來。
他癱坐在床上,掙紮著喊道:“我還能喝!來,再來!我一定能幹翻你們!”
緩緩實在看不下去了,抬手就往他肚皮上一按。
水從肚裏湧到嗓子眼。
霜雲張開嘴,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血翎立即抱著蛋蛋躲開,一臉的幸災樂禍:“這張床今晚歸你了。”
居然在自家小雌性麵前喝吐了,霜雲覺得非常丟臉,他憤怒地衝出房間,口中同時喊道:“等我尿完了,咱們再接著來!”
緩緩特別想把他鎖在廁所裏,看他還怎麽搞事情。
昀暉冷不丁地問了一句:“白帝還沒回來嗎?”
對哦,白帝已經下去挺久的了,怎麽還沒回來?
緩緩立刻站起身:“我去樓下看看。”
昀暉和血翎同時起身。
“我們陪你一起去。”
隻是下個樓而已,緩緩不覺得能有什麽危險,但她知道自己就算拒絕也沒用,他們不會讓她單獨出門的。
三人離開臥室,一起下樓。
緩緩找到旅館的老板,得知白帝此時還在會客室裏,於是她去敲響了會客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