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次被綁架的經歷讓緩緩差點沒命,但是能找回桑夜,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緩緩的心情非常好。
她數著手指頭等霜雲和孩子們回家。
霜音來找她:“我讓人嚴刑拷問了神木一族的獸人,他們都不知道如何避開契約的反噬。”
“雪薈那邊呢?”
“我親自去問過她了,她說必須要先見到阿娘,才願意說出實話。”
緩緩有些意外:“她要見我?為什麽?”
霜音搖頭:“她沒說,我也不知道。”
白帝不希望緩緩再跟神木一族有任何關係,他對霜音說道:“我去見見雪薈。”
於是霜音帶著白帝來到了牢房。
雪薈被關在最裏麵的牢房裏,她坐在髒兮兮的地上,頭髮和衣服都很淩亂,身上還有些受刑過後的傷痕,模樣非常狼狽。
她一直在抓自己的後背,這些天背上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爬,又癢又疼。
當雪薈看到白帝和霜音走進來的時候,臉色微變,她立即放下抓背的手,沉聲質問。
“我要見緩緩,你為什麽把白帝帶來了?!”
白帝居高臨下地俯視她,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隻隨時都可以被踩死的螻蟻:“現在的你,沒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
此時此刻的他,徹底脫去了平時在緩緩麵前的溫柔外衣,顯露出冷酷無情的本質。
霜音沒有絲毫的意外。
她小時候天真單純,曾經以為白帝是這世上最溫柔的雄獸,可是後來伴隨年齡的增長,她漸漸發現了這位大爹爹並非她看到的那麽溫柔。
猛虎收起利爪獠牙,變成溫順可愛的家貓,可他終究不是家貓。
他是不折不扣的猛獸。
雪薈遭到藐視,臉色極其難看:“見不到緩緩的話,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
白帝笑了一下。
笑容沒有溫度,全是冰冷。
“不見棺材不掉淚。”
白帝讓人將雪薈抓起來,粗暴地拖出牢房。
雪薈臉色大變:“你們想對我做什麽?我可是雌性,就算我犯了天大的錯,你們也不能殺我!”
她被人拖進審訊室內,綁在金屬座椅上。
這個屋子陰暗逼仄,地上和牆壁上到處都是血跡,腐爛的氣息令人作嘔。
白帝的指尖有電流在閃光,他冷眼看著椅子上的雪薈,輕聲漫語地說道:“我不會殺了你,我隻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
……
當白帝和霜音走出審訊室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快要落山了。
此時霜音滿腦子都還是剛才雪薈被嚴刑拷問的情景,那些殘忍血腥的畫麵,讓她有種渾身血液都在發冷的感覺,她甚至都有些不敢去看白帝。
白帝洗幹淨手:“回去之後,不要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你娘,免得她又胡思亂想。”
霜音點頭應下:“嗯。”
就算他不說,她也不敢告訴阿娘。
畢竟阿娘膽子那麽小,萬一被嚇到做噩夢怎麽辦?
白帝用棉布帕子仔細地擦幹手指:“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做飯了,今晚做海鮮麵吧。”
霜音現在沒胃口,吃什麽都無所謂,她含糊地應了一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