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元抱著蛋蛋跑進屋裏,張嘴就喊。.。
“緩緩大人,您快來看看蛋蛋,她好像快不行了!”
九元的話音剛落地,血翎就已經飛身落在他麵前。
血翎一把奪過蛋蛋,‘摸’到她已經漸漸變涼的身體,震驚、悲痛和怒火同時席卷而來,幾乎將他的理智徹底吞沒。
這是怎麽回事?
蛋蛋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此時緩緩等人也都已經走了過來。
“給我看看。”緩緩伸手將蛋蛋抱過來,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蛋蛋的‘腿’上有個小傷口。
那傷口一看就是被蛇咬出來的。
緩緩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桑夜。
桑夜作為蛇獸,對於蛇獸咬出來的傷口自然是非常了解,他一眼就看出這傷口是從善所為。
但他沒吭聲。
雖然他不喜歡從善,但那孩子畢竟是他兒子,就算出了事,也該他來扛著。
血翎也看出那傷口是蛇牙所致,他想也不想就一把揪住桑夜的衣襟,怒氣衝衝地質問道:“岩石山裏隻有兩個蛇獸,除了你之外就是從善!”
桑夜不躲不閃:“抱歉。”
血翎:“蛋蛋傷成這樣,你以為僅憑抱歉兩個字就能化解嗎?!”
白帝按住他的肩膀:“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治蛋蛋,其他事情稍後再說。”
緩緩也道:“你們先別吵了,我先把蛋蛋帶上樓,你們趕緊去把從善找回來。”
看在緩緩和白帝的麵子上,血翎勉強壓下怒氣。
他緊跟著蛋蛋走上樓去。
霜雲對白帝說道:“你留在家裏照看他們,我去外麵找從善。”
白帝應下:“嗯。”
霜雲示意九元跟他走,桑夜立刻出聲:“我跟你們一起去,我是他爹,我比誰都更清楚該怎麽才能盡快找到他。”
“好吧,你也一起走。”
三人匆匆離開家‘門’,白帝抬腳步走上二樓,他注意到臥室的房‘門’被啃出個小‘洞’,旁邊還散落著好些木頭渣滓,從那小‘洞’的咬痕來看,應該是從蛇牙咬出來的。
家裏就兩個蛇獸,桑夜的蛇牙比這個蛇牙大很多,所以這個小‘洞’肯定是被從善給咬出來的。
白帝心想,應該是昨晚從善被關在了‘門’外,才會想辦法啃‘門’板。
那孩子特別依賴緩緩,即便被關在‘門’外,想到的也是盡力去找緩緩,而不是去找其他人求助。
這會兒他知道自己犯了錯,估計正躲在外麵某個角落裏,不敢回家,害怕被緩緩責罵。
白帝走進臥室,看到緩緩咬破手指,擠出鮮血喂給蛋蛋吃。
蛋蛋現在已經昏‘迷’,根本咽不下去。
無奈之下,緩緩隻得退而求其次,將鮮血塗抹到蛋蛋的傷口上。
血翎盯著傷口看,一眨不眨。
白帝也走了過來,緩緩抬頭看向他,小聲地問:“其他人呢?”
“都出去找從善了。”
血翎的表情很難看,蛋蛋是他的命根子,要是蛋蛋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要跟桑夜拚命!
原本發黑發紫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痊愈。
緩緩‘摸’了下蛋蛋的體溫,已經在漸漸恢復正常。
片刻過後,蛋蛋一點點睜開眼睛,發出虛弱的聲音:“啾……”
緩緩和血翎都心疼得不行。
血翎輕輕撫‘摸’‘女’兒的翅膀:“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