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羊鎮,青野樓已經三天沒有開張了。書趣樓()
宋春遙在青野樓後院的一間小房子裏燒香拜佛。
「菩薩,求你保佑玉兒和紫棠可以平安回來。」
就在這時,青野樓樓前有人喊道,「老闆娘,有人找你。」
宋春遙心下一驚,難道是那人找來了?多少年的老賬了,到如今總該算算了。
宋春遙整理了妝容,緩了緩臉上的神色,走出小房子,走向前堂。
青野樓前站著一個黑袍人,黑袍人兩側站著兩個帶刀的甲士。
寬大的長袍將黑袍人的腦袋也罩在裏麵,看不清他的容貌,又因為有兩個帶刀的甲士在他身旁護衛,所以鎮上的居民猜測這人是北龍城裏的大官。
宋春遙到了青野樓前,看到前來的黑袍人,開口說道,「你終於來了。」
那黑袍男子說道,「我是替雪兒來看看你的。」
「雪兒,她還好嗎?」,宋春遙看著眼前的黑袍男子,目露複雜之色。裘雪兒是他的獨女,曾經芳名勤西北,隻是如今紅顏凋殘逝去。當然,一直居住在青羊鎮上的宋春遙事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那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腕下了罩頭長袍,露出一張蒼老卻不是威武的臉。此人正是北龍城大將軍裘東海。
「雪兒還好嗎?雪兒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裘東海的聲音極力保持著平淡,可還是能聽出其中的顫抖和憤怒。
宋春遙嘆了一口氣,「裘叔叔,她這是何苦呢?」
「何苦?我女兒被你搶了夫婿,你竟然問她何苦?你們兩人曾經是最好的朋友,可你卻這樣傷害她」,裘東海那雙深邃的眸子好像有千斤的沉重,千斤之下確是熊熊燃燒的憤怒之火。
「青遠他一直把雪兒當做妹妹來看」,宋春藥低著頭,眼簾低垂。
她話還未說完,就被裘東海打斷。
「住口。」
裘東海這一聲是吼出來的,就連兩邊的甲士也是一驚。他們跟隨這位西北戍邊大將多年,卻未見過他這般失態。
女子看著眼前這個年過五旬的老者,她並不慌乳,她宋春遙的生命裏,在宋青遠死在小重山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她害怕了。
至於當年的往事,就讓它散回憶裏吧。
裘東海的眸子裏散發著千軍辟易的氣勢,但他隻用了一息時間就將這氣勢收了回去。
他平淡說道,「春遙,叔請你去將軍府裏住一段日子,叔要你好好看看,叔怎麼給雪兒報仇。」
宋春遙瞥了一眼裘東海身旁的兩位甲士,說道,「玉兒還沒回來,我得等他回裏。」
裘東海聽了,嘴角掛起了一餘微笑,「你隨我去將軍府上,我會讓你見到她的。」
宋春遙回頭望了一眼青野樓,隨後長舒一口氣,「好。」
這一日,有四匹馬從飛奔出青羊鎮。在溫柔的月下,青羊鎮中有一座酒樓冒了衝天的火光。
裘東海命兩位甲士把青野樓給燒了。
傍晚的北龍城,在斜賜裏顯得有幾分肅殺。
小重山,玄武秘藏,十八層。
「你要拿我的血做什麼?」宋端玉倒也不怕,問道。要說先前的小鎮少年還是被一個大人庇護的孩子,宋端玉這幾天與納蘭素一同經歷那麼多,也鍛煉了幾分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