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凰安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書趣樓()
這份艱難隻是做給在場的武林人士看的。因為他在衣服裏襯了軟甲。
雖然突兀骨這一掌極其強橫,可也是傷不了他澧內的根基。
且說另一邊,宋端玉疑惑地看向突兀骨。
他問道,「突前輩,你為何突然對那書生出手。」
突兀骨倒是耐心地解釋道,「我隻是看不慣這書生的做派,用你們大玄人的話說,這書生就是沽名釣譽之徒。」這的確是突兀骨心中所想。但他還有更深層的打算。
畢竟身邊的這些人以及眼前的那些人都是大玄國人士,而他突兀骨卻來自西域月藏國的外族人。
江湖中人最講究門戶,更何況是族類呢?突兀骨的目的便是引起人群中的膙乳,以便他更好的探尋那「玄武秘藏」的秘密。
王凰安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
其中有一些江湖人士立馬就圍了上來,噓寒問暖。
他們中大多數人都是一些無根無家的江湖散修,想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與王凰安混個眼熟,說不定以後還有機會進入那磐石山莊中做個門客呢。
畢竟夢想還是要有的,對於這些人來說,在江湖上飄滂,還不如尋一虛大樹乘涼來得舒坦。
這時,一個手持長棍的中年漢子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這人正是先前自報名號的北庭棍王王龕。
且說王龕雖是男子,卻留著一頭長發,用著一個紫金束髮環束住。
他的臂膀很是結實,長年累月的練習棍法讓他的上身力量變得強大。
王龕向王凰安行了一個江湖禮,而後開口說道,「小兄弟,你可還好?」
王龕的語氣之中雖有關切,但顯得有幾分倚老賣老的意思。
王凰安不卑不亢地說道,「多謝前輩關懷,小生無事。隻是那西域人的武功太高,我估計他的武道境界在大武六品左右。」
王凰安這話說完,在場的眾人不由得震了一震。
王龕聽了這話雙眼微瞇,「哦?這西域人當真那麼厲害?」
王龕的目力極好。他看到那衣容華貴的西域人——突兀骨。
「這人年紀約莫四十齣頭,年長我幾歲,修為竟然比我高了一品」,王龕心中思量。
王龕走的乃是『尋常武夫』的路數,他『北庭棍王』的名頭也是靠著他手中這一桿『裂天棍』打出來的。
王龕好戰的名頭在北龍城可是極響的。
王龕對在場的江湖人士說道,「王某去會一會那西域人。」
他此言一出,在場的江湖人士的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王凰安臉上也浮現了欣喜之色,他拜了一拜,說道,「前輩高以,晚輩拜服。」
王龕哈哈一笑,「且看我手中這柄裂天棍挫挫那西域人的銳氣。」
王龕說罷,便飛身前去,喝道,「那背後偷襲之人可敢與王某一戰!」
王凰安看著王龕遠去的背影,眼中浮現著一抹得意的神色。
他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小兄弟,你可傷了沒用?」這時,其餘江湖人士上來關懷道。
王凰安頗有禮數地一一道謝,「小生已經無礙,多謝各位前輩關懷。若是以後前輩有難,可來我磐石山莊尋找小生,小生在山莊中雖然沒什麼高位,但還是說得上一言半語的。」
王凰安這話倒是說到在場江湖人的心坎裏去了。
眾人之所以關心王凰安,無非是看中了他背後的磐石山莊。
另一邊,宋端玉正與江鶯一同看著王凰安耍著收買人心的把戲。
江鶯突然轉頭,美眸看著宋端玉,問道,「宋公子,你可知道江湖上什麼最險惡嗎?」
宋端玉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與江鶯對視。
約莫看了三秒鍾,他才開口說道,「我想,應該是人心。」
江鶯點了點頭,說道,「你看那個書生自稱出自磐石山莊,且不說他是否真的出自磐石山莊。但他這般舞弄人心的做派,著實讓人討厭。所以說有些外在好看的東西,其質地說不定不怎麼樣。」
女子說這話的時候,還打量
宋端玉說道,「我覺得他的用意沒有那麼簡單。」
江鶯說道,「什麼意思?」
這是,先前一直在邊上調息養傷的江川走了過來,「他是沖我們來的。」
宋端玉見自己還未與江川打過招呼,連忙行了一禮。江川則是擺了擺手,說道,「小友不必多禮,小友先前兩次出手,都是為江某兄弟。如小友這般高義之人,江某向來是佩服的。」
宋端玉訕訕一笑,想到先前自己兩次出手——一次是與那遼東赤王爭鬥;另一次則是擋下了溫開的進攻。
這兩次進攻不過都是一些雷聲大雨點小的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