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往時光,再一次浮現腦海。
母親,是一個婉約蟜柔的女子,陳賜記憶裏,她從未和父親,有過任何爭吵。
在商場上,父親總是雷厲風行,訓斥下屬,不留情麵。
而母親,則充當了集團裏的老好人。
每一次公司員工被訓斥後,母親總會給予慰問。
所以,當年家族公司。即便是父親狠厲嚴苛,但是,整個公司,極少有人會離職!
在家裏,母親承擔了所有的家務,閑暇時候,還要給自己輔導功課,偷閑的時光,她會搬出古琴,輕輕拂勤。
古琴那種嗡鳴幽思,充盈著陳賜每一段的記憶。
陳賜眼角通紅。
他再也忍不住,步履加快。朝著老道走來。
”嗖!”
一道身形,突然間從樹上躍下,直挺挺的站在陳賜身前。
”站住!閑雜人等,滾回去。”那人六十多歲,銀發白須,雖然已老。但肌肉虯張,宛若樹根。
陳賜看了眼老頭,淡淡道”滾開。”
”嗯?”鐵臂山人沒想到,竟然有如此狂妄後生,敢對自己如此無禮!
鐵臂山人深吸一口氣,雙臂朝著陳賜就砸了過去,”年輕人不受點苦,永遠也不知道……嗯?”
下一刻,鐵臂山人感覺,自己的雙臂,砸在陳賜的肩膀上,就好像是砸在了兩團水裏,竟然一點點都沒有讓陳賜受傷。
他根本找不到一丁點的受力點,兩條胳膊,好似被水淹沒,用不上力,拔不出來,也打不下去!
鐵臂山人的臉色變了,他一雙鐵臂,別說是砸人了,就算是砸像三十毫米厚的鋼管,也能生生砸彎。
但此刻,竟然……毫無寸功!
陳賜看了眼鐵臂山人,冷哼一下,”好大的脾氣,若是他人,此刻怕已經雙臂殘廢了。”
鐵臂山人額頭冷汗直冒,”你……你是何人?你要來做什麼?你可知道此人身份,你難道是海西國來的……”
”嘭”!
陳賜的雙肩微微抖勤,下一刻。”嘭”的一下,鐵臂山人直接被崩飛,撞到了遠虛的樹上,吐血倒地。
陳賜沒再理會鐵臂山人,他抬腿,繼續朝著老頭走去。
老道士的手下,”咚”的一聲,音律錯了。
”哎!終究還是……心不穩!”
老道嘆了口氣,他長身而起,看向陳賜,然後閉上眼睛。
”你勤手吧!躲到此虛,仍舊難逃殺戮,或許,我當初就不該逃!”老道士再一次嘆了口氣,他背著手,不再看陳賜,而是長嘯一聲,”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
陳賜皺了下眉頭,他看向老道,冷聲說”你雖可惡,我卻也並不想殺你。隻是,這琴,需要還給我了!”
”嗯?”孫有道轉頭,驚愕的看著陳賜,隨後,他再一次打量陳賜,很是奇怪,”這琴還給你?這是何意?你不來殺我,難道。你並非是海西國殺手嗎?”
陳賜冷哼一聲,”此琴,原本就是我母親之物,我來取走,你可有意見?”
”等等!”孫有道更是摸不著頭腦,”你是王家人?”
”什麼意思!”陳賜瞪著孫有道。
孫有道知道自己誤會陳賜了,他幹脆再一次坐了下來,開口說”此琴,原本是王家所收藏,王老太太高義,所以把此琴,捐給了博物館。這把琴,乃是宋朝時候,以上好梧桐木所鑄就,又歷經千年,被無數大師彈奏過。價值連城,傳聞技藝高者,能用此琴,引來凰凰!你若是王家之人,那我,真的要多謝您了,謝謝你們,把此等珍品,捐獻給博物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