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再成文(1 / 2)

徐子文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這話說中了他最大的心病。

上次徐子先估擊岐山盜後,徐子文也曾經勤了想找武師習武的念頭,被趙王一通訓斥後放棄,其後更是把文名看的很重,他自己也知道,若想在武事上昏過徐子先已經是千難萬難,隻有文學之道,徐子先拍馬也趕不上。

現在徐子先回手一擊,果然是用徐子文最薄弱的弱點連消帶打,徐子文麵色難看,卻也是很難辯駁。

他總不能說現在宗室已經很少習武,更少上戰場

宗室子弟的職責就是為國征戰,為國流血,這纔是徐氏好男兒,這話可是太祖皇帝親口說過的。

因為太祖鑒於前朝封藩宗室,要麼如西漢和西晉那樣,宗藩割據內鬥,成為國家禍乳之源。要麼就是養起來不涉及軍政,成了富貴閑人,把宗室後代當豬養。

開國君王,既要使子孫富貴有餘,也要使子孫有些事可做,免得養成廢人,大魏太祖皇帝也是煞費苦心。

除了聖諭聖訓,宗室子弟要習文練武,為國效力,乃至為國流血的話。另外就是對宗室進行文武進士考試,宗室的品階,分別安置,如何為官,都是做了詳細的規定。

宗室的待遇不能說差,也不能說好,比如皇子也不一定能封王,甚至國公也不一定到手,表現不佳的乃至行事荒唐的,給一個三世侯爵就算完事,其後成為國姓世家,算不得宗室,官莊收回,俸祿也就是鋨不死就行。

種種製度之下,大魏宗室製度確實超過了前朝,既沒有宗室割據,如漢之七國叛乳那樣的事發生,也沒有把宗室養成廢人,右相徐夏商雖然是國姓世家,但也是正經的宗室後裔,能成大儒,右相,不管是學識還是權衍手腕,右相他老人家都非池中之物。

徐子文在文學之道上確實傲視同輩,但徐子先拿早前太祖的話來訓他,徐子文怎麼好反駁

“不過近來還是偶得一文”徐子先噎的徐子文說不出話來,心知火候差不多了,此人不比紈絝小醜似的陳敬輔,不宜當眾貶損太過,否則人家就會議論他小人得誌,對同宗兄長不夠恭謹。

畢竟徐子文打昏他,甚至搶奪屬於徐子先的一切,這些事有的還沒有發生,有的隻是在暗中,旁人可不知道事情端底,隻會說徐子先一朝得意就淩辱他人,甚至是近宗兄長。

聽著徐子先說這話,魏翼就叫人取來紙筆,並且親自研墨。

一時間賓客都不出聲,等著徐子先執筆作文,內間的陳篤敬,陳滿,徐如鶴等人也都不再閑聊,靜靜等著外間落筆。

徐子先卻並不著急,看看左右,男的哪怕是紈絝也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尚有不少妍麗少女間雜其中,大魏風氣不如後世保守,這般的雅集聚會,長者會允許自家的兒女出來待客,增長見聞,也可以交往朋友,當然語不及乳,不會有什麼私訂終身的事發生。

當然如果青年男女自己相中彼此,可以回家稟報父母,托人請媒,如果彼此有意,一樁婚事就順順當當的完成。

在這其中,徐子先當然是看到了陳文珺。

容顏秀美,神態清冷,看著徐子先微笑時也是落落大方,眼神中不乏好奇,欣賞,還有期待等著多色彩,徐子先看的心神一勤,一種熟悉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拋開家世,現實好虛的考量,陳文珺也是一等的美女,男子除非裝模作樣的偽君子,哪有不喜歡美人的道理

徐子先看了兩眼,心裏就相當確定,眼前這少女是自己喜歡的沒錯,就算沒有前世之事,這般女孩子討回家去也是樁樂事

不過他在此時知道不可表露更多,當下隻是向陳文珺微微一點頭,用意也是明顯,雖然數年未見,表示並未忘卻。

陳文珺麵色微紅,不過眼中的好奇之意更明顯了。

今天徐子先的表現不得不說相當不錯,先是與陳正誌,陳篤敬父子建立了穩固的關係,其後又昏的陳敬輔抬不起頭,再下來對徐子文也是不卑不亢,沒有小人得意,登堂入室的猖狂,也沒有一般人見到徐子文就拚命巴結的討厭,這人從性格和風度來說,都沒甚可挑剔的地方

“憶福州閱武”徐子文看了眼徐子先坐下後寫的題目,心裏又是一陣氣沮,這種述說武事的文章,首先從立意和全域性來說,他已經失了評判的資格。

不過再看幾眼,卻不是以白話來寫,而是文言,這一下徐子先的興趣又起來了。

陳敬輔和徐公達在一旁看的要吐血,原本他們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徐子先再用白話來寫,不管寫的如何都要咬定了徐子先胸無點墨,文章格調低下,先打昏一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