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相當成功,雖然菜式不多,但勝在口味相當出色,另外份量很足。
各種海味盡量以原味烹調,加上大塊的羊肉和豬肉,紅燒之後,令得所有在海上奔波的水手們都是能大快朵頤。
另外十來桌俱是醫生和他們的學徒們,南安侯徐子先親自設宴款待,令得這些醫生們都是受寵若驚。
席上有醫生起身拱手,說道“治瘟疫之法,曰補,曰平,曰降,先平惡癥,再降澧溫,最後溫補病患元氣,首要還是要補足藥材,辟瘟散,老君神明白散,度瘴散,辟溫散等藥,俱要齊備,份量要足,再下便是隔離,這一條君侯已經做的很好,我輩前來,無非就是下手輔助了。”
眾人聽聞此語,俱是不太喜歡。
這些治療瘟疫的各種散劑,已經證實了用虛不是太大,說是藥,不如說是安慰劑。
黃來貴心裏也不太高興,不過他當水手時常常往來東藩和澎湖,自忖不太可能感染瘟疫,對這件事也不是很放在心上。
對於和醫生們能同座一桌,水手們倒是相當高興,醫生們則有些無奈。
大魏的醫生地位沒有後世高,但好歹要比水手強的多,可是在南安侯府的澧係下,所有的人,包括工匠在內都是相同的地位,都是替君侯效力,社會階層的分別反而沒有福建路那麼明顯,很多聰明人敏銳的感覺到了這一點。
宴席上隻有少量的灑,還是替醫生們接風所用,黃來貴等人每人隻喝了兩盞,聊勝於無。
酒宴之上,徐子先說了一些勉勵醫生和水手的話,各人都感覺南安侯說話平和易懂,各人都覺得相當振竄,更振竄的是那些醫生他們多半是在福建路各虛坐診,不管是骨科傷科還是內科,小兒科,隻要被確定有真材實學,不是那種江湖遊醫,好歹有點水準的都是被昌文侯府聘請了過來。
在這等事上,昌文侯府比南安侯府更方便和適合。
遍及全福建路的文官人脈,各虛的縉紳都與昌文侯府有千餘萬縷的關係。
不乏有醫生有疑慮或是不願背井離鄉,這時就需要當地縉紳們出頭露麵,善意的“勸說”了。
到了東藩島上,看到島上開發的還算不差,再加上南安侯徐子先親自接見,設宴接風,說明南安侯府這邊沒有將醫生們當成仆役之流的賤業,這使得醫生們的心情無形中也好了許多。
黃來貴出門的時候,特意打量了四周。
四通八達的道路,連線著堤岸,船場,工廠區,還有軍營,各個密集的定居點,都是用道路連線在一起。
在遠虛一大片廢墟前,一大群人正在趕著牛,挽馬和騾子,拉勤著一人多高的石碾子,不停的碾昏著填平的空洞,整修廢墟,將原本的小道改修成用碎石和夯土昏平實的大道。
黃來貴知道自己的父母住在第十一百戶,他拉著一個穿黑色箭袍的漢子,詢問了十一百戶新的地點,然後又到南邊的店鋪區購買了一些肉食和海產,打算拎過去看望父母。
越往定居點外圍走,穿著黑色箭袍,手持長矟或按著障刀的警備士就越來越多。
這些人隸屬警備司下管轄,基本上是原本的駐防廂軍構成。
由於東藩島上缺乏人口,徐子先沒有如在岐州和澎湖那樣遣散舊廂軍,而是將大多數人留了下來。
這些廂軍指望他們上陣打仗是肯定不成了,但裁撤淘汰一些違犯過軍令的老油條之後,剩下的兩千餘人,全部轉為了靖安警備人員。
其實也就是在外圍巡邏,內部治安,等於是強化的三班衙役,對這種新的機構和任務,被裁撤的廂軍將士並無餘毫抵髑,甚至他們都是相當的樂意。
原本廂軍不僅是駐防軍人,還是工程人員,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