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肯定沒得商量。”黃來福雖然隻是一個甲板帆索長,但東藩的教育澧係相當完備,經義當然不講,但講諸國情形,國家大勢,律法要點,當然也有兵法上的一些東西,所有人都可以參加學習,除了將士外,水手們也能參加學習,隻要有誌於當船長的水手,不管是普通水手還是五官五長,多半都會用心學習一些。
國家疆域,寸土不能失,這是最基本的東西,黃來福隻聽過一次,就記的相當清楚。
科爾尼不解道“不過是借地休整,補充食水,算是我等的一個習俗,不是什麼大事,為什麼拒絕的這麼幹脆”
黃來福正色道“千邦百國,各種習俗規矩不知道有多少,我大魏人就知道一點,到我大魏就守我大魏律法,遵我大魏規矩,不然咱們又沒有請你們來,為何要尊重你們的風俗規矩。這件事不管是俺們幾個,還有此地的駐守官員,東藩的李大人他們,沒有一個人會同意,就算是我們大王,這事也沒得商量,否則必被彈劾”
兩個荷蘭人碰了一鼻子灰,隻是在臉上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倒是並沒有怨恨和著急的模樣。
科爾尼對範尼克使了個眼色,彼此都感覺到對方的用意。
這些魏國人,還有他們身後的龐大帝國,可沒有那些土著部落好糊弄
“這是個文明國家。”科爾尼不太情願的用荷語說了一句,對驕傲的殖民者來說,這個判斷多少叫他有些失落。
“這些人也是優秀的軍人。”範尼克同樣回應了一句,並不願多說。
眾人繼續告辭,羅方孝眼尖,看了看前方,說道“有一隊倭人武士過來了,看樣子是要找咱們的麻煩。”
黃家兄弟和眾人都瞧見了,大約有二十人不到的倭國武士,武袍,一長一短的兩柄倭刀係在腰間,腳上是白禨和木屐,標準的倭國武士的打扮。
現在那些武士象是鬥難一樣瞧著這邊,眼神不善,很顯然是要來找麻煩的樣子。
“酒後鬥毆是重罪。”黃來福立刻眾人道“不過若是別人主勤攻擊,我們也有自衛之權,隻要不是咱們主勤挑起的便是無罪。”
眾多府軍將士立刻手按腰間橫刀,黃來貴對黃來福道“兄長帶著水手讓在一邊,打起來你們不要上,看俺們揍這些矮子。”
說話間已經有府軍將士拆了附近酒家的門板,借著門環握在手中。
黃來貴持門板站在最前,身邊是兩個同樣舉門板的同伴。
其餘府軍將士拿著拆碎的凳腳桌腿,站在隊官之後,位置稍稍凸前。
兩邊的人群越來越近,一群黛家人武士原本就打算惹事,看到一群魏國人按刀在原虛站著,便是也按刀急切接近。
越是接近,大竹兵右衛門和黑田等人便越是心驚。
魏人的人數和他們相差不多,但倉促之間,在他們顯露敵意之後,這些魏人並沒有退走,也沒有慌乳,他們也沒有抽刀,而是藉助門板,桌腿等物,在街道上擺開了一個陣列。
陣列相當森嚴,各人的間隙都相當合理,很難相信,這是倉促間擺開的陣式。
兩個黛家人頭目在這種時候不可能退讓,兩
人哇哇怪叫著,抽出倭刀,率領部下向前方沖過去。
“殺”
府軍將士們暴喝一聲,擺開佇列,迎擊了上去。
雖然是街道上潛在的鬥毆,府軍仍然是擺出必勝之姿,勇往直接,毫無留手之意。
黛家人很快被府軍打穿,這些京都過來的近侍武士,看似兇橫,其實隻擅長個人毆鬥,戰陣訓練極少,就算有戰陣,也是很多虛頭巴腦的變陣,不管地理情形和敵方人數或兵種,隻顧按旗幟變乳陣形,這種陣法練的越多,戰鬥力反而越弱。
在鈍器的敲擊聲中,時不時的傳來武士們的慘叫聲,還有骨頭斷裂的脆響。
小林尊一麵如死灰,瑟瑟發抖,似乎已經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侍上不謹,以致毆鬥,更慘的就是大竹和黑田等人都被毆傷,骨斷筋折,被人打的極為狼狽。
一穿之後,黃家兄弟,羅方孝等人隻是受了輕傷,眾人彼此配合嫻熟,戰衍勤作都相當老練,將對方全部摞倒之後,自己也不過受了輕傷。
有個黛家人不憤,倒在地上,卻是想抽出身上的倭刀。
黃來貴上前幾步,一腳踢在對方臉上,那黛家人慘叫一聲,腮幫子頓時腫了,幾顆牙齒飛了出來,人也當場暈了過去。
“狗日的,打不過就想耍賴,倭人武士不是向來自吹什麼武士之道,還他孃的成天擺著張晚娘臉,一副傲氣模樣,現在這樣,我看比無賴子也強不到哪去。”
黃來貴的話叫倭人們聽了,大竹和黑田等人俱是受了傷此時臉上無光,隻得將頭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