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走在回流嵐宮的路上,一路上,扶蘇不禁想到凝香,想到凝香的時候,他忽然想到為何在這王宮之中,為何父王和母後都沒有注意到凝香身邊發生的事情。而想到這點的時候,扶蘇又不禁想到,為何凝香在這裏會受到這麼多人的欺負。難道父王就沒有察覺,難道父王就不管凝香的事情。凝香可是父王的女兒,是大秦的長公主。
按理說,凝香貴為公主,大部分是因為她是秦王的女兒,而不是因為是寧妃的女兒。也就是說,凝香的地位其實是因為是秦王女兒決定的。想到這點的時候,扶蘇已經想到,大秦的律法一向嚴明,各項法律幾乎在全國各地都能得到有力的執行。而王宮裏麵,太監宮女們都是熟知秦國律法的,為何還會發生以下犯上,欺負公主的事情。難道那些宮女太監真的不怕死。腰斬,連累家人,難道他們真的不怕。
而扶蘇想到這點的時候,不禁又想到寧妃的死,難道,秦宮裏麵,寧妃真的死在刺客手中。扶蘇的心中升起了無數的疑問,而這些疑問注定是沒有人可以給他解答的,甚至,扶蘇知道,這些疑問自己都是不能問的。他雖然貴為公子,更是父王母後千恩萬寵的對象。但是扶蘇已經隱隱感覺到,在秦宮平和的表麵之下,似乎隱藏著什麼東西,而這些東西他根本就是一無所知,而自己的母後和父王似乎知道,可是,此時扶蘇也知道,自己不能問父王和母後,即使問,也問不出來結果。
想到這些,扶蘇似乎已經明白為何凝香在秦宮中受到欺負都沒有人管。最根本的原因是,這些事情的起源在父王那裏,也隻有父王對凝香視而不見,才可以讓這些宮女和太監敢生出欺負凝香的心思。甚至,父王可能還暗中放任這些宮女和太監欺負凝香。可是凝香是父王的女兒,為何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扶蘇忽然想到自己六歲在北庭發生的事情,此時的他已經知道,當日射傷蒙恬師傅的人其實是燕國的刺客。想到燕國的刺客,想到寧妃正好是燕國人,而且還是燕國的公主,這中間似乎有什麼聯係,似乎聯係還不是那麼簡單。可是扶蘇想到這裏,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寧妃是燕國的公主和燕國的刺客又有什麼關係。扶蘇自然想不到事情的經過和結果。自然,秦王和王後也不可能告訴他什麼,他們愛兒子,可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能給兒子說的。
而此時錦衣衛負責給公子報信的人已經離開了蒙府,在蒙府裏他撲了一個空,知道公子此時已經在王宮裏麵,而且,幾天之內公子都會在王宮裏麵。信使一路催馬趕到王宮,卻猛然想起,王宮可不是他想進就進的地方。錦衣衛的信使在王宮外麵徘徊起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進還是不進,自己又要怎麼進。王宮戒備森嚴,眾多的侍衛把守著,而自己又沒有任何的憑證,也沒有得到裏麵任何人接見的命令。
就在信使徘徊的時候,王宮裏負責戒備的隊長剛好來到了這個宮門口。當他看到外麵徘徊的信使時,已經認出這就是公子新近訓練的錦衣衛。是專門為公子負責東廠和西廠安全的守衛部隊。這個隊長顯然在鹹陽宮裏待的時間不短,對宮裏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相當了解。看到是公子的人,倒是趕忙上去問前來的原因。
“這位大人,敢問是找公子?”錦衣衛的服飾都是一樣,這個隊長也分不清麵前人的職位高低。一問就用了敬稱,竟然稱麵前的這個信使為大人。不過,這個隊長深信,隻要是公子的人,最好還是客氣一點。他可不會忘記以前的怒焰玫瑰,當年怒焰玫瑰可是可以直接進出宮的,那時候,看到那些人騎著高頭大馬扯高氣昂的從麵前經過,這個隊長還羨慕不已呢,能在鹹陽宮裏自由出進的人不多,那是多麼值得羨慕的榮耀。而此時的錦衣衛同是公子的人,這個隊長自然是前客客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