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在秦國去往燕國的路上,兩匹白馬正在緩緩前行,白馬上的行人顯然不是很急,流連於兩邊路上的景色。
“樂琴,我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了?我一直感覺自己有什麼不對,但是卻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這次來秦國,這種感覺也是最嚴重的,就在昨天,我見到公子扶蘇,卻不知道怎麼,像是和睡著了一樣,而當我清醒的時候,就看到我的手上有血,還有傷口。”楚雲英對樂琴說著。
“你相信鬼怪之說嗎?說真的,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到底是什麼,不過,她以後不會再煩你了,因為她已經有新的目標。”樂琴說著,那邊的楚雲英仔細看著自己這個並沒有婚約卻有了孩子的男子。
“難道是扶蘇公子?”楚雲英試探著問道。
“對,就是公子。”
“那公子豈不是危險了,不行,我現在要回去告訴公子。”楚雲英說著,已經調轉馬頭,她雖然不知道樂琴口中的鬼怪是什麼,但是也知道,公子一個小孩子和這些東西是沒有辦法抗衡的,她這次來鹹陽,對於公子的感覺一直很好,此時知道公子有危險,自然要前往告知。
“雲英,你不用去,我雖然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但是我想,她這次肯定是踢到鐵板了。這個天下,她誰不好惹,偏偏惹這個秦國公子。我本來也想告知公子,但是今天去謝公子的時候,看到蒙家和王家的人,已經知道,公子絕對不會有事的。”樂琴說著,將雲英的馬韁拽住,沒有讓雲英去往秦國。
“你仔細想一下,公子現在八歲,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秦王和王後的兒子,大秦的長公子,秦國這些年不斷的征戰,刺殺秦王和王後的刺客和殺手絕對不會少,這些刺客殺手難道想不通,對一個孩子下手更加的容易,難道就沒有人對這個孩子下手。這個絕對不可能,恐怕想要對這個孩子下手的人不會比刺殺秦王和王後的人少。可是,這個公子一直連一個刺客都沒有見到,你不覺的奇怪嗎。除非,他的身邊一直有人保護。而且這個人武功絕對不在我之下。明裏暗裏,保護這個秦國公子的人,恐怕沒有幾十,也有數個,而且絕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秦王和王後對於這個孩子的看重,絕對不是你我可以想到的。”樂琴說著,拽著雲英的韁繩,繼續向前趕路。
“那你們樂家這次真的打算出世了?”
“蟄居百年,也是樂家出來的時間了。我父親曾經給我說過,我一生之中,必然會遇到一位能夠一統天下的君王,他可以帶領著八大將門,縱橫天下,所向披靡。最後像以前的周武王一般,建立一個龐大的帝國,甚至他的功業將超過以前的任何一個人。我過了今年,也四十了,我想,也是該遇到明主的時候了。”樂琴說著,眼神裏也有向往之色。雲英看著樂琴,知道對於他們八大將門之中的人來說,征戰打仗本是他們的向往。雖然樂家遠離戰爭已經多年,但是將門之血從未停止流動,一直溫熱的在胸腔裏澎湃。
“你送韓弩的構造圖,還打算將紫楠許給公子,真的想叛出燕國,去往秦國。”
“良禽擇木而粞,名臣擇主而事。不是我叛出燕國,而是燕王沒有治理天下的能力,燕國也沒有統一天下的能力。扶蘇此時雖小,但是卻有君王之氣,別人看商盟,也許覺得公子胡鬧,可是我看商盟,卻看到一個扶蘇建立的帝國正在緩緩的走向現實。”樂琴說著,將馬停了下來。
“雲英,那張韓弩的構造圖其實不是新的,我聽說燕國王室的工匠對韓弩又有改進,我們這次送於公子的構造圖也隻是讓公子先了解一下韓弩。我想,公子現在應該已經知道用什麼材質做弩機了。下一步我要闖一闖燕王宮,看一看能不能找到一直隱藏在王宮裏的韓國工匠。找到他,才算是送了公子一份禮物。至於紫楠,我也隻是隨口說說,公子和紫楠能不能走到一起,我們又怎麼能夠看到。若是紫楠真的能夠嫁於公子這樣的人物,確實是我樂家之福,若是不能嫁,也隻能說紫楠沒有那份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