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鳳英的媽媽原本是大學的教授,前些年一家四口被分派去了三個地方鍛煉。
現在很多政策都鬆動了,前些日子他們托張思文給幫忙,求韓家和一些部門打了個招呼,吳家一家子都調回寶都城了。
“沒想到阿貓阿狗都借著韓家的名義招搖撞騙,偏偏我還上當了,他們是不是在暗地裏笑話我蠢?”
程豔秋氣壞了,她從小被父母寵,後來被韓重錦寵,就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
“媽,你別生氣,這個事咱們從根上處理。”蘇靜好把警衛~員小雨喊進來。
“小雨,前幾日委托韓家幫助返城的吳承光,這些年的鍛煉並沒有任何進步,你給相關部門說一聲,不建議重新給這一家人安排工作。”
蘇靜好溫和地說,臉上的神色都沒多少改變,“順便給知青辦打個招呼,許家老二返城的安排可以滯後。”
小雨畢恭畢敬地回答“是”。
他知道,文學大師吳承光一家肯定是全完蛋了,不僅工作泡湯,還會重新被趕回去改造,這一走還能不能回城,這輩子有沒有出頭之日,真不好說了。
至於許家,韓家根本看不上,連調查他們都懶得調查,以後他們隻要再湊上來,會領略韓家的手段。
程豔秋看著蘇靜好輕描淡寫地安排了這一切,一口悶氣出了不少,也很滿意,這個媳婦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看似溫婉,實則殺伐決斷,很有手段。
張思文沒法比。
“幸虧那天沒有和許家定下來,不然,老三會恨我一輩子!”程豔秋後怕地說,“老三說得對,他的婚事順其自然,他想要什麼樣的他自己做主。”
在許長清的生日宴上,韓星暉和許子杉遲遲沒來,7點左右,飯店服務員說有個人在門口找程同誌。
程豔秋出去,見是一個年輕人,看上去相貌清俊,溫文爾雅,戴著眼鏡,看著像個精明儒雅的幹部。
“您是?”程豔秋不認識。
年輕人很客氣:“程同誌您好,你們在相親是吧?韓家父子都在關鍵部門工作,建議你們不要和許家結親。”
“為什麼?”
“我是為韓所長好。”
年輕人微笑了一下,轉身就走了。
話說得沒頭沒尾,有所指又似乎無所指,韓重錦身份不一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程豔秋立即堅決地推掉了許家的親事。
回去恰巧韓星暉也再次表達媳婦兒要自己找,不勞家人操心給他包辦。
本以為這個事就算結束了,沒想到許家竟然打著韓家的名義,要和霍家結親,可把程豔秋給惡心壞了。
蘇靜好一邊給程豔秋順氣,一邊安慰她。
“三弟不是說了,車到山前必有路,26歲又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年齡,總要找到一個合他心意的,不然依著三弟,就算我們給他強娶了,他也敢晾著人家一輩子。”
這倒也是,老三那就是個狗脾氣。
辦了吳家,程豔秋不生氣了,去看自己的小孫子。
“喲,三娃子,阿太給做的小衣服真好。沒想到鄉下還有這麼巧手的裁縫!”
蘇靜好也很喜歡,她生了三個孩子了,就沒買到過這麼好用又好看的連衫褲,小孩子的衣服竟然也能這麼做。
“回頭給老三說一聲,叫他去裁縫那邊再多做幾件,替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