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閑得沒事的陳賜,獨自來到江邊,坐在岸上望著滾滾江水發呆。這兩天不知為何,心情總是提不起來,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事。
“唉這可怎麼辦啊,叫啥事啊。”
想到和柳淺水的婚約,自己還對天起誓,想想真是荒唐,這種事情就算是假的,也不能答應發誓啊。
“唉,如果淺水知道是假的配合也就罷了,但她那麼聽師傅的話,當真怎麼辦”
“老子真是信了老東西的邪,怎麼就答應了呢”
陳賜這兩天越想越不對,那晚真是頭腦發熱了。
正在他發愁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隻見一身黑色鬥篷的罪,緩緩走過來。
得虧這位置比較偏,否則有人看到她這身打扮,估計小孩子都能被嚇哭。
罪緩緩走到他身邊,陳賜收起心神,對她笑了笑,拍著旁邊的空位道“要不要坐會吹吹風”
她微微點頭,坐下來直勾勾的看著陳賜,一雙白皙的纖細小手,打著手勢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這兩天感覺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一個不會說話的人,註定心思細膩,陳賜知道瞞不過她,苦笑道“對啊,煩心事還挺多的。”
“罪,人真的是越走越遠,你知道嗎有時候我寧願在林家當個窩囊的倒插門,也不願踏入這江湖之中,被這些紛紛擾擾困惑。”
“既然回不去,那就勇敢擔起你的責任,有何可愁,大不了一死。”她打著手勢。
陳賜笑了笑,道“想不到原來你這麼灑腕,也難怪,人生在世,平庸也是死,再有錢也會死,誰都擺腕不了百年歸土的命運,何不轟轟烈烈的活一場,有什麼可愁。”
陳賜吐了口氣,罪表達的意思,讓他有些感到羞愧,男子漢大丈夫,卻整天多愁善感的,未免有些太過矯情了。
想到這,他輕鬆了些,看著罪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又看著她的一雙小手,打趣道“罪,咱們認識多久了”
她舉起了一隻手掌,表示五年。
“是啊,年頭不短了,其實你纔是最瞭解我的人。”陳賜笑道“我們兩人之間沒有秘密,可為何你卻不讓我看看你的容貌”
“我現在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咱們算是朋友嗎”
罪眼睛扭過一邊,彷彿在逃避什麼,卻打著手勢“我就是這樣子,你就當我沒有臉好了。”
陳賜心裏一沉,道“這叫什麼話,如果你實在長得很醜,但咱們的交情在這,你覺得我會介意嗎可以給我看看嗎”
她頓了下,眼神有些慌乳,輕輕搖頭。
見狀,陳賜不敢勉強,道“好吧,那你會有願意給我看的一天嗎”
“或許吧。”
她快速打著手勢。
陳賜苦笑一聲,實在搞不懂一個大男人,看個臉有什麼好扭扭捏捏的。不過他已經在心裏,把罪設想成很醜很醜的樣子了,如果哪天有幸看見她摘下鬥篷,看見一張醜陋無比的臉,他也不會有餘毫意外。
手機忽然響了一下,陳賜拿出一塊,是柳淺水發的資訊。
“現在他們仍在鎮上全力你們,傍晚,柳老七和柳老六會一起出門辦事,大概會帶十個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