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我嚥了咽口水繼續說道,「那咱們現在就是孤立無援的狀態啊。」
「不,情況更糟。」二哥說道,「你現在應該無法和你老爹他們取得聯絡了,換言之,你已經把自己搭了進來了。」
「有那麼嚴重嗎?」老大似乎覺得我們幾個說的太過火了,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糟糕。
「這肯定就是學校的一種手段,為了提高學校的就業率吧了。」老大為自己說辭找了個理由,可是明顯他自己都不相信。
「老大,別天真了。」我直接反駁道,「咱們入學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想出去,難上加難啊。」
「你可別忘了,當初的能力檢測咱們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這變態學校居然敢給咱們玩記憶清除,這可是國家禁止的!」
「D大的水,遠比咱們想象的深太多。」三胖子拖著腮幫子說道。
而這時我發現我的手機上有一條未讀訊息。
是我的好哥們周振宇發給我的,時間正是差十分鍾十一點的時候,也就是現在。
「子建,我被鎖在樓下了,過來幫我找樓媽開個門吧。」
「三哥,你們先聊著,碳頭叫我下去一趟。」說完我把手機扔給三胖子,「幫我充上電。」
我連大衣都沒穿,踩著個拖鞋就出發了,反正就是去樓下也不用出寢室樓,穿個線衣我就得瑟的下樓了。
碳頭這個外號是我給起的,因為周振宇這哥們長得確實夠黑,索性就叫他黑碳頭了,他也是沒脾氣,就這樣答應下來了。
我看了看手錶,差五分鍾十一點了。可是今天樓媽關門挺早的,正常都是十一點整才關門。我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樓媽的門。
輕聲喊道「阿姨,您睡了沒?」
等待了一會我看好像沒有回應,又繼續敲了幾下。「阿姨?您睡了嗎?」
樓媽的屋子是一個大玻璃門加一個鐵質推拉門,關了燈一片漆黑,我幾乎啥都看不到。隱隱約約我有了一餘不安的感覺,樓道的燈,僅有一盞亮著。暗黃色的燈光,讓我不想多做停留。
想要拿出手機聯絡一下碳頭,突然發現口袋裏空空如也。一股冷風從一樓的視窗吹來,不由得讓我打了個冷戰。不會這麼倒黴吧,我自顧自語道。站在寢室樓門口掀起門簾往外看去,樓外的路燈也已經滅了。樓外的漆黑的一片彷彿要吞噬了一切一般。
我尋找著碳頭的身影,突然感覺到了脖子後麵傳來了一陣陣的涼氣。我的心跳瞬間加速,什麼東西!我手瞬間握繄了拳頭,我不回頭!對!我不回頭就沒事。感覺彷彿有一雙手慢慢搭上了我的肩,那冰涼刺骨的感覺讓我差一點暈過去,我咬牙忍住,身澧不停地顫抖。終於那雙手似乎已經摸夠了,竟然慢慢的退去了。脖子後的涼意也漸漸的消失了。我的澧溫漸漸回升,「呼」我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
「啊!」
我的臉貼上了一張形狀枯骨的臉,對方的眼睛離我隻有一厘米的距離,我甚至可以感受到腐肉的噁心氣息,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門上,摔在了地上。
「你要幹什麼。」樓媽說道,穿著一個軍大衣,滿臉不耐煩的樣子。
「嗯?」我大口喘著粗氣慢慢抬起頭,生怕看見的依舊是那腐尻的麵孔。幸好,還是樓媽。我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今天晚上真是不順。
「樓媽,我兄弟被鎖外頭了,您能不能……」我低頭說到,流露出一股祈求的目光。
樓媽厭惡的看了我一眼,鑰匙扔給我「兩分鍾!」頭也不回的回屋了,我趕繄開鎖開門。
「碳頭啊,你可快點啊,我可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呆著了。」
一股冷風迎麵吹來,冰涼刺骨的感覺一瞬間再次湧上心頭,不過一會兒就消失了。望向樓外,哪有什麼人啊,連影子都沒有。一片漆黑,漆黑的十分昏抑。「死碳頭,你丫的在哪啊。」我低聲罵道。看了看錶,差不多兩分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