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見勢不妙,沒想到皇上皇後會派寒王親自來查此事。
他可不能隨便就這樣暴露了自己,十分恭順地道:“寒王殿下,奴纔不敢歇息。寒王殿下親自審問,奴才願在一旁協助。”
西門永淮哼了一聲,道:“那你把從她們被押入慎刑司開始,你審問的過程跟本王如實交代。”
“是。”安公公將王嬤嬤說是葉嬤嬤想要謀害太子殿下,還在葉嬤嬤身上搜出了紙團,以及小宮女又指認是王嬤嬤往茶水裏下藥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當然沒說自己要逼葉紫說出幕後指使,隻重點說東宮茶房裏的幾個人相互攀咬,所以他要用刑讓她們說實話。
一旁的王嬤嬤見寒王對那個醜陋的葉嬤嬤都這麼溫情脈脈,想著自己雖也老了,但長相比起那葉嬤嬤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她不由憋紅了臉,有意無意的向西門永淮拋媚眼。
西門永淮根本視而不見,聽安公公說完後,道:“把那個指認王嬤嬤的宮女從刑具上放下來,本王有話要問她。”
安公公立刻讓人將子夏從刑具上放下,拖到西門永淮麵前。
沒人讓子夏跪,子夏卻嚇得腿軟的自己撲跪在了地上。
“殿......殿下,奴婢說得句句屬實,沒有撒謊。”
有人為西門永淮端來了一張太師椅,西門永淮坐了下來,瞄了瞄這個小宮女,問道:“把你看到的事實再說一遍。”
子夏裝著膽,正要開口,王嬤嬤不敢像剛纔那樣直接衝到子夏麵前戳她,昏著氣對她吼道:“小蹄子,你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
“閉嘴,讓她說。”西門永淮不過瞟了王嬤嬤一眼,王嬤嬤就嚇得打了個寒顫。
美得如畫中的仙人般的寒王,那眼神卻如利劍般可以殺人。
王嬤嬤不敢再出聲,已是汗如雨下,隻覺這下完了。
寒王與那葉嬤嬤的關係如此親密,自然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子夏大著膽子將她看到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而且還說出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王嬤嬤在往茶水裏倒藥粉時,有些慌張沒拿好紙包,有些藥粉都灑在了手指上。
拿紙團去問黛醫的人回到了慎刑司,證實紙團是包過蒙汗藥的。
隨後西門永淮又讓王嬤嬤說了一遍,她看到葉嬤嬤是怎麼往茶水裏下藥的。
西門永淮聽她們兩人都說得有眉有眼,不過他已想到一查驗便知誰在說假話的方法。
“來人,請個黛醫過來。”
他帶來的手下即刻去請太醫院的黛醫過來。
安公公忙問:“寒王殿下,您請黛醫來是要為葉嬤嬤治傷嗎?”
西門永淮瞇著眼,似笑非笑地道:“葉嬤嬤原是本王府上的老奴,在東宮中做事這麼不小心,挨幾鞭子也是活該。”
安公公一時尷尬的臉色發白,想著若是今日讓葉嬤嬤活著出了慎刑司,必然會在寒王麵前說他不是,他隱藏的身份,還有他這條小命都會不保。
隻怪自己今日太過沖勤,不該急著想趁這次的機會,讓寒王和太子反目,偷難不成反害了自己。
沒一會,西門永淮的手下將一位黛醫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