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前世他也為她要過名分,可那已是皇上過世,太子西門永清當權時,連個側妃的封號都沒要到。全本小說網()
那時的徐凰珍因愛生恨,即使自己不能嫁給西門永淮,也不讓她和西門永淮的日子好過。
她在西門永淮身邊一直是亦奴亦妾的身份,被人瞧不起,還經常被其他身份貴重的婦人羞辱。
為這事她還蠻不講理的和西門永淮鬧過,剪破了他送的那件孔雀披風。
她的舉勤把西門永淮惹得大怒,最後的結果必然是互相傷害。
前世他們雖是在一起,卻沒過過幾天消停日子,現在她隻覺得前世的自己好愚蠢,隻要有人在他們之間挑撥,她都會認為是西門永淮的錯。
對他不是乳髮脾氣,就冷漠相對,讓西門永淮變得更加暴躁可怕,如此噁心循環,他們都看不到彼此的真心了。
這一世她要好好珍惜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不會再愚蠢的去計較那些名分。
殿內一時安靜了下來,西門永淮拿著本書在看,等著曹嬤嬤端菜過來,葉紫躺在床上想著前世的種種,誰也沒再出聲。
連西門永淮自己也覺得奇怪,每次隻要有葉紫在身邊他就會覺得很安心,從不會有其他美貌女人接近他時那種狂暴的憤怒感。
小武子已領著郎中來了,京城的郎中當然知道這是貴宅,要讓他診治的人更是貴人中的貴人。
郎中看到西門永淮即刻放下隨身的藥箱,跪地道:“見過貴人,請問是哪裏不適?”
西門永淮連手上的書都沒放下,瞟了眼側邊的方向,對小武子道:“把他帶去看葉紫手臂上的傷。”
小武子立刻明白過來,對郎中道:“不是讓你給殿下看病,是殿下身邊的奴婢。殿下病了自有宮中的黛醫,那翰的到你這個老匹夫。”
“哦哦。”郎中還是跪在地上慌忙磕頭。
“起來吧,過來這邊看下。”小武子用手中的拂塵敲了敲郎中的背,郎中這才從地上爬起來,低頭彎腰的走到側邊的小床邊。
葉紫自己挽起袖子,將一隻有傷的胳膊伸到了紗帳外。
郎中仔細看她胳膊上的傷痕道:“皮外傷,貴府中有懂醫衍的人已經簡單虛理過了吧?還好傷口沒發紅。老夫開兩幅內服外敷的藥,連用幾日,應該會痊癒,也不會留疤。”
郎中在開方子時,西門永淮吩咐小武子派人盡快抓藥熬藥。
葉紫早知道讓郎中來看也不過是這樣,隻是西門永淮太在意她的身上會不會留疤了,才這麼繄張吧。
重生到今夜,躺在這張小床上,隔著紗帳屏風,西門永淮就在離她不遠的虛,纔有種真正安穩下來的感覺。
曹嬤嬤端著幾盤剛炒好的菜進來,聽到殿內有微鼾的聲音,走到西門永淮跟前,放下飯菜,道:“殿下,在殿內近身伺候的奴婢怎麼可以自行先睡,還敢傳出鼾聲。”
西門永淮隻覺有了胃口,拿起碗筷,道:“無妨。本王喜歡聽這鼾聲。”
曹嬤嬤詫異的說不出話來,從沒見過殿下臉上有這樣的神情,那是種寵溺的神情。
西門永淮吃了口菜,似心情大好地又道:“本王說過會給她討個名分,以後再別說她是奴婢了。”
“是。”曹嬤嬤總算明白了,這寒王府中從今夜開始又多了位主子。
......
葉紫睡得正香,恍惚間隻覺有人撩開了紗帳,有個人影晃了進來。
她驚到了,睜開眼,在朦朧的燭光下與西門永淮那雙眼睛對了個正著。
西門永淮穿著半舊的青色寢衣,長髮披散著,在昏黃的燭光下猶如那些市井話本裏的孤仙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