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哥哥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好像就是前世的一場夢。
葉紫鼓起勇氣麵對他道:“王爺有很多大事要做,沒有那麼多精力兒女情長。奴婢回到王爺身邊隻會妨礙到王爺。王爺不必為奴婢沒回去而耿耿於懷,奴婢隻是已找到了那個可以依靠的人。”
“你在說什麼?我不過是個閑散王爺,會有什麼大事要做。早知道你若想要側妃的名分,我也可以給你,以前你為什麼從未向我提過?”西門弘英鬆開了她,感覺自己被她看穿了心思,想要極力掩飾。
要不要留下她,給不給她一個名分,這些主勤權一直在他手中,他卻從來沒有主勤為她考慮過。
娶了嶽國公的女兒安慧為王妃後,他也明知安慧霸道、嫉妒心強,在梁王府中常故意刁難欺負她,他又保護過她幾次。
現在說這些不是很虛偽嗎?她跟在他身邊這些年,他要想走近她,真心保護她,和她相守一生一世太容易了,他卻什麼也沒做,隻讓她心存幻想,苦苦期待。
葉紫盯著他的雙眸,道:“若我還願意跟你走,你願意為了我放棄一切,和我遠走天涯嗎?”
“放棄什麼?我現在本來就一無所有,不過是個閑散王爺......”
葉紫打斷他,語氣堅決地道:“放棄這個閑散王爺的身份,我也不要當什麼寒王的側妃,我們遠走高飛,離開這皇宮,離皇室的紛爭遠遠的,過自己想過的日子。我不在乎你的身份,哪怕你是個農夫、漁夫......平民百姓什麼都好。我們可以自己種菜、養難、織布......你願意嗎?”
西門弘英的眼神變得躲閃,道:“不需要這樣麻煩,我可以想辦法帶你離開寒王府,離開京城,回到梁州後我找個地方藏著你,沒人會發現......”
“然後呢?我就從此過著不能見人的日子,成為你關在某個地方的玩物。沒有正式身份,連個奴婢都不如,還要擔心會被人發現,每天提心吊膽......這就是你打算給我的未來?”葉紫淡淡地笑道。
早就想到他不會願意為了她捨棄自己的身份和野心,不過就是試探地一問。
想他若真願意放棄一切,帶她遠走高飛,將來也就不存在和西門永淮爭奪皇位的事。
她犧牲了對西門永淮的感情,跟著他、守著他一輩子那也值得了。
西門弘英怔怔地看著她,隻覺她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她還是曾跟在他身邊那個乖巧單純的葉紫嗎,好似已經換了一個人。
“你是誰?不對,你不是葉紫,你不是她!”
葉紫對他笑了笑道:“我還是我,不過是看清了一些事罷了。”
西門永淮猜不透她到底看清了什麼,害怕她會壞了他的長遠大計,慌忙承諾道:“我不會永遠把你藏起來,等我有朝一日成就了大事,會給你最尊貴的身份,你會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王爺,奴婢不想要這些。奴婢離席太久,也該回去了,告辭。”葉紫不再看他,福了福身,想要轉身離開。
......
西門永淮藉機一個人離席,找到了湖邊,遠遠望到波光搖曳的湖邊站著兩個人,是葉紫和西門弘英在私會。
他不露聲色的緩緩走近,聽到葉紫說要西門弘英帶她遠走高飛,西門弘英卻捨不得放棄梁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