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一個勁都抹著眼淚,對如月和孫嬤嬤道:“都是我的錯,我要是夜裏沒打瞌睡,警醒些,及早發現娘娘有不舒服的癥狀,說不定小殿下就不會沒有了,娘娘也不會大出血。全本小說網()”
孫嬤嬤安慰她道:“傻孩子,女人小產不是你當時發現的早就能挽救的,隻要一發作就沒法了。多半是因為日積月累的原因,胎兒先天不足纔會小產。”
聽孫嬤嬤這樣說,如月心裏在發虛,沒想到她平日不過是放了一點點那種藥粉,這樣積累起來,葉紫昨夜小產時竟如此兇險,差點連命都搭進去。
她也安慰了下子夏,斜眼瞟到小武子被孫嬤嬤拉到院子外去了。
如月趁人不備,也走出了院子,想著這個時候要是去告訴曹嬤嬤,蓮妃有孕,是不是最好的時機?
孫嬤嬤跟子夏說著,讓她不要太自責,娘孃的身澧需要恢複,她再好好照料娘娘,等娘孃的身澧好了,一切就好了。
孫嬤嬤正說著,發現如月那丫頭往院子外去,覺得不對的跟在瞭如月身後。
她始終感覺如月這個丫頭有問題,一開始是殿下特別囑咐她要盯著點如月。
可常盯著,盯久了就發現這丫頭心思很重,有時行事有些鬼鬼祟祟的。
她活了大半輩子,在她手下被調教的丫鬟多得去了,這一點她是不會看錯的,如月這個丫頭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揹著主子,遠不如子夏單純可靠。
曹嬤嬤見四下沒人了,纔對小武子道:“葉妃娘娘醒了過來,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可惜了,是個四個月大的男嬰啊,就這樣沒有。”
小武子也連連搖頭,痛惜地道:“太可惜,好可惜。殿下在裏麵守了一天一夜都沒閤眼,千萬別把身澧熬壞了,那皇後孃娘怪罪下來,小的那擔得起。”
曹嬤嬤歎氣道:“現在誰敢去勸殿下啊。殿下一心隻想守著葉妃娘娘,就算你冒死去勸,又有什麼用。”
“嬤嬤您說得也是,我們隻有這樣跟著殿下熬著了。”
曹嬤嬤更憂心地道:“你還好,隻用守著殿下就行了。我還不知道怎麼去跟皇後孃娘說這事,免不得皇後孃孃的一頓責罰。”
小武子同情她道:“這樣的意外誰也沒想到,您說好好的懷在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躺在床上睡覺時就能沒了?盧黛醫都回宮去了,皇後孃娘必然已經知道了,傷心是難免的。”
曹嬤嬤想著出了這麼大的事,估計過不了多久,皇後就會派人讓她入宮去詳細回稟,可一直以來她都沒發現任何異常。
孫嬤嬤整日貼身跟著葉紫,不如到時把孫嬤嬤也叫著,一起入宮向皇後孃娘稟明。
曹嬤嬤眉頭不展地對小武子道:“你快去院子裏候著吧,殿下說不定有事要叫,我再想想該如何回稟皇後孃娘。”
小武子點點頭,也是滿臉愁雲的轉身回到了院子裏,整個廖雲居,乃至整個寒王府這兩日都是愁雲密佈。
如月躲在暗虛,見小武子離開了,馬上閃到曹嬤嬤跟前,“曹嬤嬤,奴婢有事向您稟告。”
曹嬤嬤一側身,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如月,嚇了一跳,捂著胸口道:“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怎麼一點聲都沒有,想嚇死人嗎?”
如月委屈地道:“就是剛纔,並非奴婢沒有聲音,曹嬤嬤是在想事情入了神,所以沒發現奴婢。”
曹嬤嬤平複著心跳,問道:“有什麼事稟告?”
“我家娘娘如今小產了,嬤嬤一定是在為難如何向皇後孃娘交待此事,皇後孃娘一直盼著能含孫弄兒,這次恐怕又要讓皇後孃娘失望了......”
“這些還翰不到你來跟我說,你要是閑著沒事,就跪在院子裏去為你家主子祈福......”
如月打斷她,也就不繞彎子了,直接說道:“奴婢知道一件喜事,若嬤嬤將這件事告訴皇後孃娘,應該能沖淡皇後孃娘失望的心情。”
曹嬤嬤還是不明白地問:“什麼喜事?”
“一直被關在荷香居裏的蓮妃娘娘有孕了。”
“什麼?”曹嬤嬤難以置信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如月答道:“奴婢也是前兩日剛知曉。是蓮妃娘娘身邊的奴婢彩雲傳信出來的。”
曹嬤嬤想著此事若是真的,確實是件好事,誰會想到還能失之桑榆、得之東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