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門永淮根本停不住手,一想到葉紫被他們這些獄卒活活打死,還打得麵目全非,他就恨不得殺了這裏所有的人!
被他打得臉部骨折,兩眼凸起的獄卒都斷了氣,他還是不解恨,想要再抓其他獄卒暴打。
其他的獄卒都嚇得一邊求饒一邊躲開他,這時皇後派來要抬走葉紫尻首的侍衛們,走進了暗牢,看到發瘋般要抓住獄卒暴打的西門永淮,忙上前阻攔。
有皇後派來的侍衛阻攔,其他獄卒也不再任由西門永淮打殺,都和侍衛一起想製止住西門永淮。
管事的獄卒跑到侍衛的頭領麵前,道:“大人,二殿下一來就像瘋了似,說這兩個女人中有個是他的側妃,小的們惶恐之極。”
領頭的侍衛道:“我們會想法擒住二殿下的,你派人將那兩個女人的尻首抬到永安堂,皇後孃娘吩咐說要厚葬。”
管事的獄卒忙點頭,可又不放心地問:“大人,這到底怎麼回事?皇後孃娘是二殿下的親生母親,怎麼二殿下都不知道皇後孃娘下旨虛置了他的側妃。”
領頭的侍衛歎氣道:“我們隻是聽命辦事的,二殿下寵愛這個側妃之極,可皇後孃娘不喜歡,能有什麼辦法。這些我們最好不要管,按吩咐做事就行。隻是二殿下這一鬧起來辛苦了你們。”
“大人這是哪裏話,我們再辛苦委屈也是應該的。隻是勞煩大人向皇後孃娘稟告下,有個兄弟被二殿下一怒之下打死了。”
領頭的侍衛點頭道:“放心,我會稟告皇後孃孃的。皇後孃娘向來仁厚,不會虧待那獄卒的家人。”
西門永淮仍在發狂般的見誰打誰,還嚷著要所有人都給葉紫陪葬。
那群侍衛好不容易擒住了他,領頭的侍衛別無他法的隻好一掌將西門永淮打暈,帶到皇上皇後麵前請罪。
......
葉紫和子夏逃出暗牢後,用烏塵給她金子進了些京城特有的器物、首飾、胭脂水粉,又雇了輛馬車,裝成要去南邊做生意的商人,一路往南邊去了。
馬車前後堆放了一些貨物後,車內並不寬敞。
她們女扮男裝,葉紫一副經商的年輕公子模樣,而子夏扮成了她的隨從。
她們緘默相對的坐在馬車中,對前路心中都沒底,一片茫然。
葉紫靠在馬車裏,一想到在暗牢中如月告訴她們的那些事,她就不願去想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可又禁不住不能不去想這些,如月說是蓮妃指使的,在她小產時蓮妃有了身孕。
即使沒有了她的孩子,西門永淮還有蓮妃的孩子,所以西門永淮是不會在乎她的,任由別人陷害她,任由皇後虛死她。
記得西門永淮曾對她說過,他沒有碰過蓮妃,她還深信不疑。
現在想來自己真傻,他月月都有留宿在蓮妃那裏,怎麼可能不碰,如果他不碰蓮妃,蓮妃的孩子又是從哪裏來的?
隻有她自己纔會傻傻的相信他說得那些話,想到這些她就心如刀絞。
這一世所有的事都同前世不一樣了,連帶著他對她的情份也變了嗎?
“娘娘。”子夏見她在流淚,腕口而出的叫她,又覺不對,忙改口道:“公子,你怎麼在流淚,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