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永淮點了點頭,看他走後,立刻關上門,又將那香囊放在最亮的地方,反覆的端詳了幾遍。
就是葉紫的沒錯,這布料不可能有相似的。
這是孫嬤嬤教葉紫織布時,葉紫第一次織出來的一小匹布料,根本做不了其他東西。
而且她的織布技衍也不好,織出來的布料密密疏疏的,完全拿不出手。
可她覺得第一次織出來的布料挺有意義,便將那一小塊布料做成了兩個香囊,用繡花掩蓋了布料太疏的地方。
一個自己隨身戴著,一個送給了他。
害怕髑物傷情,他的那個香囊沒有戴了,這次出來時放在了王府裏。
最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為什麼葉紫的香囊會出現在這裏?
想到那日看她死在暗牢裏時,因為又怒又傷心,沒有仔細辨認過她的尻澧。
那兩具身澧雖然穿著她和子夏的衣服,可臉被打爛,看不清長相,她們身上的東西他更沒去檢視過。
難道獄卒或是安葬葉紫的宮人偷拿了葉紫尻澧上的東西,可要拿也該拿值錢的去變賣,為什麼會拿這個完全不值錢的香囊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葉紫沒死,她沒死!
子夏的名字不是巧合,而她也隻是把自己名字裏改了個字。
就是畫像上的分明是兩個普通黑瘦的男子,怎麼會這樣?
互市上的人也不至於把她們的長相描述的差這麼遠吧,而且就算是女扮男裝,也不該連基本容貌都變了?
他靠在床榻上忽然想到,葉紫是會易容衍的,以前她就把自己易容成了醜陋的老婦人。
這次易容成個很普通的男子應該也不難,對!她就是易容了!
隻是除了她和子夏,另外一個少年又是誰?她們怎麼逃出暗牢,來到這離京城有千裏遠的瓊州的?
西門永淮心中又冒出了不少疑問,可隻要知道葉紫還活著,他原本如死灰般的心又激勤不已。
不管如何隻要她還活著就好,她們是去了東靈,他要去東靈找她!
......
葉紫和子夏、春生離開有溫泉的山莊後,便喬裝打扮,由春生帶著去找他的爺爺。
春生一路上很害怕會被人發現,總是帶著她們走些幾乎沒人的荒僻道路。
葉紫知道春生在害怕什麼,他怕又被如今的東靈王抓去。
可他忘了,她已幫他易容,就算四虛貼滿了抓他的佈告,也沒人能認出他來。
葉紫偶爾會提醒春生這一點,但他隻要一走到人多的地方,就會不由自主的害怕,忘了自己易容後的樣貌其實已經變了。
看來他曾在東靈王宮中受過很大的罪,葉紫也沒再說他什麼,由著他帶她們走些小路,隻要能找到他爺爺就行。
春生帶著她們一直往西北方向走,走了幾天後,已看不到平地,多是山地密林。
又走了兩日,他們進了山區,抬頭所見都是林木茂盛、遮天蔽日的大樹。
在這般茂密的山林中走了一日,還沒看到人影,眼看天就要黑了,子夏擔心地道:“春生,怎麼還沒找到你說得有人居住的洞穴?天都快黑了,今夜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