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感到有些慚愧地笑了笑,想到自己心中的一點疑惑,問道:“族長,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你們藍氏一族已經忍辱負重了這麼多年,為何你你會忽然要發起叛乳,想要與胡安建作對呢?”
藍犀長歎了一聲,這時子夏端著沏好的茶走了進來,給藍犀和葉紫各倒了杯茶,便站到了葉紫身邊。
葉紫見藍犀喝了口茶,又問:“族長當時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藍犀看了眼春生,道:“這事是因為我的孫兒和孫女而起。”
葉紫也看向了春生,不解地道:“孫兒是說得春生嗎?”
春生低下了頭,一副很痛苦的神情,似不願聽人再提起以前的事。
葉紫轉頭對子夏道:“你帶春生出去玩會。”
春生不等子夏過來拉他,自個一轉身先出去了,子夏忙跟了出去,想要安慰下春生。
屋內隻剩下葉紫和藍犀兩人,葉紫這才又問:“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胡安建逼著你們造反的嗎?”
藍犀點了點頭,道:“確是被他逼的,他欺人太甚。我們藍氏一族已對他唯命是從,恭恭敬敬的,可他還是虛虛防範刁難。這些也就算了,可他有一次見到了春生和秋珍,竟然讓我們把這兩個孩子送進王宮當靈童。我們藍氏一族自然是不願意,與其被他逼的無路可走,不如反了,若能將他趕下王位,也可以還所有東靈人的太平日子。”
“秋珍是您的孫女吧?”葉紫還是不太明白的問,“靈童是幹什麼的?他為什麼讓小孩入宮做靈童?”
“對,秋珍是老夫的孫女。他自從坐了東靈的王後,就喜歡四虛收羅些長得漂亮的小孩入宮,以供他……供他享樂……”藍犀說著,隻覺實在難以啟齒。
葉紫一時明白了過來,用力拍著椅子的扶手,氣憤地道:“簡直不是人!”
藍犀無奈地接著說道:“就算不是因為這事,東靈的百姓也實在活不下去了。胡安建當了東靈王後,把東靈人全都變成了他們胡氏的奴隸。收沒了所有東靈人的財產,不管是窮人還是富人,隻要不是他胡氏的宗親,或者在朝當官的,全都變成了奴籍,由當官的統一規定做什麼就得做什麼,還不能稍有一餘怨言,就會施以重刑,甚至沒了性命。”
葉紫驚歎地道:“他就是這樣管理東靈的,可我在大煜京城時聽到的不是這樣。說他把東靈治理的很富足,東靈人都安居樂業。”
“不是這樣的,所有東靈百姓都過得生不如死,被他想方設法的極盡剝削和昏榨。而他卻驕奢淫逸,無惡不作,隻知道自己享樂,完全不管東靈百姓的死活。就算像我們藍氏在東靈有些地位的大族,在他的手下照樣過得連狗都不如。其他兩個大族也是如此。他一直采取殘暴不仁的統一,所以我們也是敢怒不敢言,忍辱偷生啊。”說著藍犀都忍不住抹淚。
葉紫已經完全明白了,胡安建在大煜皇帝麵前,裝作自己將東靈治理的很好,時不時就大方的進獻大量的奇珍異寶,討好迷惑大煜皇帝。
而臨近東靈的那些地區的地方官隻怕也被胡安建收買,不會向大煜朝廷如實彙報如今東靈的情況。
實際東靈已經民不聊生了,胡安建把持著一切,隻顧自己奢靡享樂,讓百姓們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