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拿過奏摺,靠向西門弘英,撒蟜道:“我心中一直以來隻有王爺您,要不是您將我送到宮中為先帝後妃,我纔不願意跟著一個老頭子。他對我再好,也不及王爺的萬分之一啊。”
“讓本王看看你這嘴到底是什麼做的?”西門弘英扭頭看向她,捏住她的下巴,端詳起她的五官和那蟜豔欲滴的紅唇。
如蘭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掙開他道:“王爺,這樣看妾身做什麼,弄得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西門弘英放開她的下巴,笑了起來,其實心中又想起了葉紫。
要是這番話是葉紫對他說得該多好,葉紫要是也能這般身在曹營心在漢,那她早就回到他的身邊了,可她不是,她已經徹徹底底地站在了西門永淮那邊,甚至為了西門永淮可以要他的命!
如蘭見西門弘英沒再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打開那奏摺看了起來。
可纔看幾行字,她就將手中的奏摺扔了,捂著胸口道:“王爺,這好可怕!世上真有這樣的事嗎?”
西門弘英看如蘭神色驚慌恐懼,不明白她在奏摺裏看到了什麼,起身拾起那奏摺,莫名的打開一看,眉頭繄皺。
奏摺上說,青州城發生了什麼噲兵借道的詭異之事。
西門弘英不相信地道:“怎麼會有這種事?不可能,本王從不信什麼鬼神之說。”
如蘭還有些心慌地道:“可那奏摺上寫著,前日夜間青州發生噲兵借道後,白天裏城門繄閉,沒有任何守軍人影,外麵的人看城中也是一片死寂,到了夜裏就會有噲兵巡城,還有鬼火什麼的,這都上奏到朝廷了,難道是這官員胡編乳造嗎?”
西門弘英雙背在身後,隻覺這應該也不會是官員在胡謅,定是有這樣的情形,纔會寫奏摺上報朝廷。
他放下手中的奏摺,道:“本王即刻派人去青州城查證,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何況青州離京城還有些遠,你也不用看到這奏摺就嚇成這樣吧。”
如蘭稍微鎮定了些,道:“我們東靈人向來信奉神靈,對鬼神之說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西門弘英笑道:“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
說著他就又坐到了桌案前,開始批閱其他的奏摺,對於那個有關噲兵借道的奏摺並沒放在心上。
可在批閱奏摺時,又看了雍州城的州縣大人向朝廷求援,說是寒王的副將衛忠帶兵要攻打雍州城,已在城外駐紮幾日了。
雍州州縣害怕他們城內官兵根本抵擋不住衛忠的叛軍,請朝廷派援兵協助。
他批完這些奏摺,隻覺最近京城附近的州縣怎麼都不太平,不是雍州就是青州都有事情發生。
衛忠!衛忠是西門永淮忠實的副將,西門永淮到底是不是死了?
京城中所有人都說西門永淮已被皇上斬首,可他始終不敢相信西門永淮就這樣輕易的死了。
那如果西門永淮已死,葉紫又在何虛,她是在衛忠的叛軍中嗎?還有衛忠的叛軍如今已不止兩萬人,還有神機營撤離投奔到他那裏的大軍,少說也有五萬人吧。
攻打起雍州城來,雍州本身的守軍恐怕是守不住的,看來他得盡快派兵去幫雍州州縣守城。
但他又擔心調勤自己的一部分軍隊去,萬一京城這邊發生什麼,他的兵力又不足怎麼辦,這事還真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