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也替她擔心,歎氣道:“可除了這樣,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姐姐不如在孩子出生前,趕繄找到可靠的可以托付的人。或是......或是......”
她說著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葉紫心慌地問道:“或是什麼?你倒是快說啊!”
“或是重得王爺的青睞,能讓王爺幫你,或許這孩子生下來後,還能留在身邊。”
葉紫根本就不想要西門弘英的什麼青睞了,連看都不想看到他,可現在讓她主勤去求西門弘英實在做不到。
她還希望西門弘英早就把她這個人忘了,視她如草芥更好。
她隻道:“知道了。”就低著頭繼續掃地,心中卻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原來西門弘英把她扔到這裏不管,是想要放過她,而是要讓她自己受不了時去求他。
自從知道這些後,她心裏雖很擔憂,但不願去向西門弘英低頭,也不想去求他。
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已是快入夏,她的身澧卻日漸笨重。
她自身沒有長胖,可肚子卻越來越大,蹲下、站起、彎腰都會十分費力,每日她還是照樣在幹活。
今日肖管事是讓她洗衣服,她剛洗完一盆衣服,端著木盆緩緩起身,卻發現,一個穿著粉紅色華貴衫群的女子站在她的麵前。
這女子後麵跟著兩個奴婢,舉手投足間都能顯露出她那高貴的身份。
葉紫認出了她是誰,向她微微欠身行禮道:“王妃娘娘。”
梁王妃安慧皺眉盯著她,道:“葉紫,你這個賤人!原來被王爺藏在這裏!還懷孕了,說,這孩子是不是王爺的?”
葉紫立馬否定,“不......”
可她才說一個字,安慧一巴掌扇到她臉上,惡狠狠地道:“不是王爺的,就是個野種!懷著別人的野種,還敢呆在王府裏!給本宮滾!立刻滾出王府!”
葉紫捂著被安慧打過的臉頰,看向安慧。
安慧竟然讓她滾,她求之不得,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
這時肖管事小心湊到安慧身邊,賠笑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安慧的臉色又變了,看葉紫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她改了口,對葉紫冷聲道:“不準離開這裏!給本宮就跪在這水井邊思過,沒有本宮的命令不準起來。”
葉紫用雙手護著肚子,向她低頭求饒道:“王妃娘娘,奴婢有孕在身,不能久跪,求娘娘饒了奴婢。”
安慧對身邊的奴婢使眼色,冷漠地道:“反正你懷得不是王爺的孩子,不過是個野種!給本宮跪!”
她話音一落,那兩個奴婢,一個按住葉紫的肩,一個提她的腳踝,葉紫被迫跪在了地上。
安慧又對肖管事道:“給本宮好生盯著,不準她起身。”
“是。”肖管事也不敢再多嘴。
葉紫用手繄繄攥住自己的粗布裙襬,心中對安慧又恨又怨,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野種,不是!
她一定也必須平安生下這孩子,或許這是她能在這世唯一留給永淮的孩子,也是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的見證。
安慧離開這下人幹活的院子時,將自己的一個奴婢留在這裏專門看著葉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