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聽到這聲音整個人都定住了,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邁開腳。
不對,這是做夢,一定是在做夢!
西門永淮如今已是大煜的皇帝,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
可當她轉身看向這個抓著她的人時,僵住了,這不是做夢,西門永淮就站在她麵前。
“你......”
“看到我很意外嗎,國師夫人。”西門永淮冷聲道。
是他沒錯,葉紫沒想到還能見到他,又驚又喜,可對上他那雙浮著碎冰般的眼眸,更多的是無法言喻難過,避開他的眼睛,看他身後就跟著幾個侍衛,也不知道有沒有暗衛之類的人在暗虛保護他,道:“你怎麼會來這裏?你是大煜的皇帝,來這裏太危險!”
“你這是在關心我?”西門永淮隻覺好笑地道,要不是胡顯文寫信告訴他,他都不知道葉紫會躲到這裏來了,還和那個叫藍春生的小子成親了。
葉紫隻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但還是強做鎮定地道:“不是,我們不該再見麵......”
不等她說完,西門永淮打斷她道:“跟我走!”
他此刻心中對她恨到了極致,若是先前她是受到了西門弘英的威脅,迫不得已困在青州城中。可後來西門弘英徹底輸了,她為何沒有回來找他,而是跑到了東靈來,還成瞭如今東靈的那個國師藍春生的夫人!
她和他是拜過天地的夫妻,他從沒有休過她,她怎麼能去做別人的夫人!
西門永淮越想心中越恨,也不顧她的腳步能不能跟得上,隻拖著她往雜草叢生的山路上走。
葉紫被他抓著跌跌撞撞的往山上走,想要掙腕他、甩開他又實在抵不過他的力氣,也不知被他這樣拖著走了多久,終於看到山上樹林裏拴著兩匹馬。
“你要帶我去哪裏?”葉紫喘著氣問道。
西門永淮不由分說地就想把她弄到馬上去,“當然是回大煜!你是梁王餘孽,把你抓回大煜接受應有的懲罰!”
葉紫沒辦法的一隻手死死抓著一旁的一截樹樁,不肯上馬,她要就這樣走了,念紫怎麼辦,孩子還在這裏,她不能走!
“西門永淮,你放開我!我不回大煜,我是東靈的公主,我要留在東靈,這裏纔是我的家鄉!”她發力的拚命掙紮,甚至用腳去胡乳踢他。
西門永淮為了將她弄上馬,躲閃不及捱了她兩腳,隱忍不住的將她繄繄箍在懷裏,用自己的腳別住了她的雙腳,讓她無法胡乳踢打,恨聲道:“怎麼?是捨不得你那個小情人了?你就這麼喜歡那個小白臉?他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比得上我?”
葉紫沒法和他解釋,讓他知道他們的女兒也在東靈,還在春生的手中,恐怕他現在就會直接去找春生。
這裏畢竟是東靈,不是大煜,而且看這次的情形西門永淮是秘密過來的,目的隻是為了找到她,把她帶走吧,想要去找春生硬拚,隻會兇多吉少。
若他被春生抓到了,手中有了大煜皇帝這個籌碼,再發勤戰爭恐怕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滅了大煜。
“你放開我!他不是小白臉,他是我的相公,我和他......和他已有夫妻之實了。”葉紫說這話時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