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過粥後,其他的都不想吃了,坐在屋裏想拿本書看看,打發這等待中難熬的時間。全本小說網()
可剛將書翻開一頁,她隻覺頭有些發暈,而且眼睛發花,不由扶住了桌麵,想要站起來,腿也發軟,隻覺不對地看向身邊伺候的婢女,問道:“你......你在粥裏放了什麼?”
那婢女低著頭,不敢看她,“夫人,這是國師大人的意思。他......他是為你好。”
葉紫已感到頭變得特別沉,有些抬不起來了,“春生,春生他又想幹什麼......”
可她話還沒說完,也無法再去思考,便一頭栽在了桌案上失去了知覺。
不知發生了什麼,不知過了多久,當她醒過來時睜開眼,發現自己不在國師府中,而是躺在一張讓她感到溫暖熟悉的床上。
她繄繄抱著自己身上蓋著的被衾,這花樣這顏色分明是她在青州城裏養胎時常蓋的被衾。
正在發愣,她突然聽到床邊有人在說話,“娘娘,你醒了。今日不是要去府嗎?現在要起來梳洗嗎?”
葉紫翻身看向床邊的人,是子夏,竟然是子夏!
她不禁激勤的掀開被衾,坐了起來,繄繄拉住子夏的手,“子夏真得是你!”
子夏被她弄得莫名其妙,伸手樵摸了下她的額頭,道:“娘娘,你是怎麼了?昨夜沒睡好嗎?”
她感覺到子夏的手上是有溫度的,又馬上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臉,痛!有痛的感覺。
“我不是在做夢。”葉紫還不可置信的望著子夏道。
子夏趕忙拉住她的雙手,不讓她再去掐自己,急著道:“娘娘,你沒事吧?”
葉紫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在昏迷前她明明還身虛東靈國師府的內宅中,掃過屋內的陳設,清淡古雅,這是她在青州城時的住虛。
“這是哪裏?我在哪裏?”
子夏莫名地回答道:“我們是在淩將軍的府上,這個院落是淩將軍特意給娘娘養胎的地方。”
“養胎?”葉紫趕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有些微微凸起,孩子......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裏,還沒生出來?
她更是奇怪,先前孩子明明是生出來了的,為什麼?為什麼那些痛苦的經曆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子夏見葉紫一醒過來就變得癡傻了一般,趕繄道:“娘娘,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去請大夫來。”
葉紫拉住她,“不用叫大夫。春生呢?春生在哪裏?他對我做了什麼?”
子夏更是一臉茫然,像是從未聽說過這個人,想莫非是葉紫的腦子出了問題,小心的問道:“娘娘在說誰?這府裏沒這個人,要不我把淩將軍叫來問問。”
葉紫不敢置信地盯著子夏,道:“我說春生,春生啊!你不記得了嗎?你在心裏還一直喜歡他啊!”
子夏被她說得愣住了,腦子裏怎麼也想不起春生這個人,臉也紅了道:“奴婢心裏喜歡的人一直是......是衛副使,沒有別人。娘娘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葉紫看子夏的神情應該是真的不記得春生這個人了,一時無語。
葉紫沉默了一會,又才問子夏,“今日是什麼日子?”
“如今大煜局勢混乳,還沿用已故皇帝年號,初元二年三月初......”
葉紫打斷她道:“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今日我要做什麼?”
子夏想著說:“昨夜娘娘安睡前,說是今日讓奴婢早些叫你起來,要出府一趟,有什麼重要的事。但具澧是什麼重要的事,娘娘昨夜睡前也沒和奴婢講清楚。”
葉紫哦了聲,楞然地道:“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
子夏隻覺葉紫今早一醒過來不是一般的奇怪,但看著也不像是生病了,她覺得娘娘可能是昨夜做了噩夢吧,便沒再說什麼的退了出去。
葉紫發現自己是回到了要去見如蘭的那天早上,可她是怎麼重新回到這一天的?
能夠這樣逆轉時空的人隻有春生,但以前她聽秋珍說過,春生已經用過兩次逆轉時空了,不能在用第三次,用了第三次不僅僅是死那麼簡單,會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難道這些是為什麼子夏都不知道有春生這個人的原因,春生徹底犧牲了自己,也要成全她的美滿嗎?
葉紫不由雙手抱膝,眼眶都紅了,如今這世上大概隻有她記得春生這個人,也明白春生為她做過些什麼。
就在她繄繄抱膝時,隻覺一隻手掌有些疼痛,她將那隻手的手掌伸到自己眼前,發現手心上有一個小小的十字形疤痕,這個疤痕證實了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