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璴笑了兩聲。
“這可不是。”他說。“誰告訴你安平侯要為了本宮留在後宮裏頭了?”
朝臣們一時麵露驚訝,麵麵相覷。
殿下這是什麽意思?她連登基的日子都選好了,禮部與太常寺忙得頭腳倒懸,就是在籌備她的登基大典。
難不成,她沒打算封安平侯為後?
他們交換著詫異的眼神,繼而紛紛抬起頭來,看向高台上的趙璴。
便見趙璴神色平靜,接著說道。
“安平侯為十六衛將軍一年,京中風氣一新。更是接連剿匪平亂,肅清京城內外千百餘裏。眼下四海初平,卻也是百廢待興,朝野上下既需要諸位大人,自然也少不得能持大局的武將。”
說著,他看向兵部尚書。
“李扶。”
“微臣在。”兵部尚書連忙出列。
“本宮今日任命十六衛將軍方臨淵為兵部職方司侍郎,另主持春闈的武舉選拔。”趙璴說道。“擢都指揮使李承安為十六衛將軍。”
朝中當即嘩然一片。
讓方臨淵入兵部,卻不提另立新後!那豈不是把後宮與前朝都攪亂了?
可是,不等他們反對,李扶已然上前一步,俯身行禮道:“臣遵旨。”
“嗯。”趙璴應聲,在一片嘩然中偏過頭去,對立於一旁的吳興海道。
“擬旨。”
——
這是前些時日,方臨淵與趙璴商量出的結果。
對於方臨淵的提議,趙璴很是認同,但他二人皆知,培養兵將並非一日之功,需得循序漸進,一步一步走得紮實。
於是,趙璴便讓方臨淵先掌兵部的人員任免以及武舉一事。待春闈放榜之後,再於國子監添上將學一科,方臨淵手中有人,可以將這些武舉人當做第一批學子送進國子監中研習。
此後設置將學的課程,令課目逐漸步入正軌之後,便可擢選各地的守軍入京研習交流了。
至於教學的師傅,京中與各地都有年邁榮休的老將,雖如今賦閑在家,當年卻也都是身經百戰的將帥。
方臨淵從小跟在他父親身邊,提起他們與他們年輕時的軍功戰法皆是如數家珍,再有兵部的記檔輔助,挨個登門請聘,湊齊教學的先生不是難事。
於是,調任兵部這件事,方臨淵早就知道,拿到聖旨時也並不意外。
李承安卻是險些要跳起來,捧著聖旨圍著方臨淵直打轉。
“將軍……怎麽我要當將軍了?”
方臨淵被他晃得眼暈,又有一眾十六衛的紈絝們將他們圍攏在中間,七嘴八舌地,都問他能不能還留在衛戍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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