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聽戒備高順豪言折服,便是顏良也是無話可說,在呂布的首肯下開始進行演習比賽
顏良善馬戰,所用千人皆是騎軍,又因為高順隻得一千二百人,與己兵力相差不多,故而不願采取守勢,而是陳兵與野外,留下百人看守軍旗,剩下九百人在自己的帶領下與第一日就開始反守為攻,率先攻擊高順的大營
可是很快這九百騎兵就發現陷陣營絕對不同於以往的步軍,不但守得極為穩當,加有變化而不是一味的受到挨打
“守”但見一千二百人以軍旗為中心,紛紛為團,以鐵盾護身,環聚城一個巨大的圓形方陣,穩如磐石
顏良見狀,看的見那軍旗卻是夠不到,心中慢慢便生出幾分著急,令馬隊衝擊圓陣不想那鐵盾堅固,環環連接之下未有半分空隙,令騎軍不得進
“抵”又見這一千二百人如同鮮花開發,徒然展開,令靠的近的騎軍的馬兒受驚,嘶叫不已,是險些亂了陣腳
顏良無法,隻得親自出手,使上真力,衝入陷陣營的陣法範圍內,一槍想要挑起一名將士,卻發現長槍雖然已經抵住那鐵盾,但上麵的力量居然不像是一人之力顏良仔細看去,但見被自己挑中的將士身邊又是多出二人,用身體的重量緊緊壓住長槍,而周圍的陷陣營將士都是微微的往這個點靠攏,槍上傳來的力量也越來越重,就連顏良自己都有些快承受不住了,隻得收槍另找辦法
“破”再聽高順一聲怒吼,這一千二百人頓時向四周散開,最外麵的一排固守,第二排的射出手中長槍,第三排又是舉盾,第四排卻是攻擊,如此循環,一攻一守,配合無間,相得益彰
自陷陣營發動攻擊以後,這局勢便一邊倒了先前的兩步防守,以及中心的那麵軍旗,已經足夠讓顏良的義字營疲憊不堪,待陷陣營進攻,受到長槍襲擊,紛紛中招,若不是這些隻是一些未開封的槍頭,隻怕第一輪過去顏良至少要折兵五百人
兩個時辰是顏良的進攻,一刻鍾是高順的反擊但是顏良攻不下陷陣營,而高順卻是一戰而畢全功,在以二十人出局的情況下,高順完勝前來奪旗的顏良,之後那留守本營的百騎是被其全殲高順用一場完勝告訴所有人,在這人數不過萬的情況下,沒有一支隊伍是陷陣營的對手
而在拿到屬於顏良的軍旗後,所有的陷陣營將士沒有歡呼,就如他們的主將高順一般隻是低沉的怒吼了一聲,這便是陷陣營,這便是高順
遠在高台上的呂布見了,心中也是激蕩義兄高順的威名因為在呂布的武力以及他自己那低調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不為人所知軍中不少人為呂布為何如此器重高順多少有些微言,便是跟隨自己甚久的麴義,顏良等人也是不解,何況後來投靠而來的張頜,高覽等人而對於呂布來說,高順不僅僅是一名會練軍,會守城,會進攻的大將之才,因為他對呂布的忠心,他對呂布的愛護,讓呂布感受到與高順之間那股不是兄弟勝似兄弟的親情,那種呂布一直苦苦尋覓,卻又害怕找到的情義如今看到高順守得漂亮,攻得犀利,就好像贏得是自己一般,雖然對顏良多少有些不公平,居然成了高順的墊腳石,但這便是明珠應有的光彩
呂布率先下樓,前去迎接高順,顏良二人
麵對著陷陣營,顏良有一種完全使不上勁的感覺,攻擊的時候是這樣,防守的時候是這樣,他驀然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攻擊力在陷陣營麵前什麼都不是,而那防守是薄如紙張,一擊就破
但是顏良不愧為顏良,不但沒有氣餒,反而發生這身旁一直都在的軍事大師,一路上主動向高順請教,受益不少
呂布下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顏良猶如學生般的跟在高順身後,心中放下石頭,想不到這自負的顏良居然也有這般情景,便笑著上前道:“兄長,顏良,真是一場精彩的比賽”
高順隻是笑了一笑,還是那般的不善言辭
倒是顏良自嘲道:“被高順將軍好一番教訓,倒是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了”
眾人見顏良如此豁達,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沒有不滿總是好事,也就好言相勸,那文醜是笑道:“哥哥想這些幹什麼,當初我就聞聽主公說過論起軍中精銳即便是他的狼騎也不是高順將軍的對手,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等會在酒桌上打敗高順將軍也是一樣”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大笑,其後由呂布領著繼續這第三次的酒宴
酒宴期間,諸將雖然之前與高順不怎麼親密,但在見識過如此痛快淋漓的戰鬥後無不歎服,又都試想若是自己與陷陣營交戰能否做得比顏良好,抑或差,隻是大多卻是倍感挫折,想來是信心不足
魏續本就與高順交好,而且都是並州軍中得將領,自然見親厚,想來一行人中也就這二人是並州故吏魏續好酒,自然是坐在之下,常來敬酒但見酒過三巡,那戰敗的顏良也是舉杯想來敬,笑道:“今日被高順將軍一戰而敗,雖心中多有不力之處,但卻心服,不想將軍以步軍完勝騎兵之利,實在讓顏良歎為觀止”
高順卻是正色道:“將軍不必妄自菲薄,其實這次高順能勝過將軍,無非就是因為這次演習給我創造了兩個極為有利的條件,要不然萬萬戰不過將軍之力”
顏良聞言卻是心中好奇,畢竟這些條件先前大家都是知曉,既然對高順有利,自然也應該對自己有利,豈能偏袒,故而甚為不解,問道:“這如何說,顏良實在不懂”
高順道:“其實原因有二我先且問將軍一言,你認為騎軍最大的優勢在於什麼?”
顏良是騎軍大將,如何能不知,自然答道:“度以及氣勢”
高順聞言,暗道顏良果然是大將之才,便道:“至於度,隻要是統領過騎軍的都是知道,可將軍為何還有氣勢一說?”
顏良笑道:“所謂千軍萬馬,千軍萬馬,隻要等騎軍奔騰起來,攜帶馬匹的威力可讓正麵之敵感受到不同於步卒衝鋒,那種威勢不是久經沙場的老兵決定無法控製心中的恐懼,故而氣勢的高低直接決定了一支騎軍的威力大小”
“說的好啊”,呂布也是聽見,本就有海納百川的意思,這顏良的戰鬥經驗不必呂布少,個人又有個人的見解,故而呂布也是聽得入迷,等他講到氣勢這一塊的時候,深有同感,不由叫出聲來
高順看了呂布一眼之後又是問道:“既然將軍也是明白,自然就應該知道此次演習大賽中有兩個絕對限製的條件,一個是代表勝負關鍵的軍旗不可移動,二就是攻擊方也隻得三千人,如此一來守得隻要守住軍旗,攻得卻要花費謀略將軍的騎軍善用氣勢之法,但我隻要以軍旗為中心設下守勢,以顏良將軍的性格,擅攻不擅守,欲得便要進攻,但三千人不足以造成足夠威勢,而且也失去了騎軍的機動性,一個個騎兵戰士在高順眼中就如同一個個長高不少的普通步軍罷了,有何懼哉?”
顏良,呂布幾人聞言,皆有所思
其後,顏良等人又是向高順請教了幾個以往遇到的問題,高順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一為他們解答
最後惹得顏良一拘,歎服道:“某本誰都不服,如今卻是服了高將軍,今日若有不解之處,還萬望將軍解惑”
高順也是起身虛扶一把,難得笑道:“你我皆是主公帳下為將,本就應該互相扶持,為的也是能夠好的出力,早日為主公打下一片基業,如此方不負主公對我等的信任”
顏良聞言又是歎服,自此對高順再無不恭之處
一臉幾日已經戰過三場,有負有贏,大家各自思量,沒有上場的可就有些按捺不住,也想要早日上場比賽
其後第四場便是麴義的先登軍對高覽的“勇”字軍
麴義,涼州金城人也漢平原鞠譚之後,其子避難,改曰麴氏,世為金城著姓義少好弓馬,結羌中豪帥,曉習羌鬥,所部宗兵以驍銳聞中平黃巾亂,鄰郡皇甫嵩以左中郎將征討,募精勇於涼州,義以宗兵千餘從之,隨擊黃巾,數有戰功嵩征還洛陽,義留屬呂布,風風雨雨也是過去五,六年,是呂布帳下資格最老的一批人馬,也就北平太守侯成,軍師田豐跟死去的皇甫酈可以相比,手下三千先登軍是精銳中得精銳,稱其為百戰之兵也不為過,而且難得是先登軍的戰士上馬可為騎兵,下馬亦能步戰,當日在石門阻擊張純與烏桓叛軍之時,就讓世人見識到他的厲害
而最為麴義這場大賽的對手高覽也不是易於之輩,手下的勇字軍,久在平原,先是與黃巾戰鬥,再是讓當時還在南皮的高順不得進,也是冀州響當當的人馬,後來為呂布招降,也是頒發番號,為勇字軍
麴義善攻,高覽善守,這次也是一樣,先登三千,勇字一千,各自分布排陣
如上次張頜那般,高覽講究一個穩字,選了一處地勢頗高的地方,想要依山而據這個戰略自然是沒錯的,但是麴義不同於公孫越,不但有勇有謀,而且手下的先登軍是不同於白馬義從那般過分依靠馬匹,在西涼那邊除了廣大的草原外,多的則是高山深淵,對於高覽選得這處地勢,對善於攀爬的先登軍來說猶如平地
但是麴義沒有在一開始就對高覽的陣營發動致命攻擊,他要利益最大化第一日,叫人大擺陣勢,與山前叫戰,如正規作戰一般,其後故意露出破綻,讓高覽軍發現兩道山林中所埋伏的先登軍將士,而繼續保持守勢其後麴義令軍中百名極善於攀爬的將士繞道山後,而自己則是估摸時間之後在深夜對高覽的陣營發動了攻擊
在成功的把高覽的注意力吸引到山前的時候,那百名先登軍不負眾望悄然上的山區,一舉奪下軍旗,而雙方加起來出局的人馬都不到兩百人,可算是連日來損失最小的一場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