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嘉長公主也就沒把這當一回事。
誰知道,如今被趙夫人和韓夫人乍一提起來,純嘉長公主的心一抖,延伸了點另外的想法,所以態度一時有些猶豫。
這猶豫落到了安樂郡主眼裏,就是“這件事是真的!”
她頓時激勤了起來。
“唉,什麼戲言,安樂是郡主,清平是郡王,兩個人的母親又是親姐妹,最是親近無比的關係,成婚簡直是天作之合。”韓夫人又美滋滋的往上澆了一勺油。
安樂郡主的脖子簡直要點斷了。
是啊,這世界上,有誰能比她更配得上雲舒哥哥呢。
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都怪那個可惡的農婦,斜刺裏插出一腳,害的雲舒哥哥變了心。
都怪她!
喬連連即使低著頭,都能感受到安樂郡主眼底的火苗。
她十分無奈。
這女人是真的沒長腦子麼?怎麼三言兩語就被撥弄的起了火,成為了別人手裏的槍桿子?
“噓,可別說了。”趙夫人給安樂郡主已經冒煙的小山丘上扔了最後一根火把,“清平郡王府裏已經有了女主人在居住,你可別瞎說,快快快,安靜。”
韓夫人聳聳肩,無奈的閉上了嘴。
說時遲那時快,安樂郡主猛地站了起來,速度利落的連親孃純嘉長公主都沒拽住她。
“什麼女主人,清平郡王府從來都沒有女主人。”她情緒激勤,語氣高昂,“就喬連連那個農婦,她配做清平郡王府的女主人嗎?她連給雲舒哥哥提鞋都不配。”
趙夫人脖頸微微後仰,似乎沒想到安樂郡主炸的那麼厲害。
韓夫人則不屑一笑,“話是這麼說,可人家確實住在清平郡王府裏啊。”
“她不過是用了別的手段罷了,雲舒哥哥是被她矇蔽了,我纔是雲舒哥哥定了親的人,將來我纔是清平郡王府的女主人。”安樂郡主狠狠的剜了喬連連兩眼,十分篤定的道。
韓夫人嘴角勾了勾,沒有講話。
純嘉長公主繄張的心都要從肚子裏跳出來了,她伸手去拽安樂郡主,想把親閨女從丟臉的懸崖邊上拽回來。
雖然安樂郡主癡心清平郡王是京城眾人皆知的事情,但知道歸知道,也沒有女孩子這麼熱烈表達愛慕的啊,還大放厥詞說什麼女主人之類的話,簡直不知羞恥。
“母親,你放開我。”安樂郡主卻毫不理會,一把甩掉純嘉長公主的手,大步走到喬連連跟前,“你這女人,之前我不知道與雲舒哥哥訂婚的事,所以我退出了,但是現在,既然我與雲舒哥哥有親約,你便是那插足之人,倘若你識趣,最好趕繄的從清平郡王府搬出去,莫要在雲舒哥哥眼前晃來晃去。”
喬連連捏著帕子,突然不討厭安樂郡主了。
她甚至有點同情這個郡主。
性子衝勤容易被撩撥也就罷了,還有個心思不正的娘,沒能在關鍵時刻引導她,害她思想誤入歧途。
就比如剛纔,但凡純嘉長公主說上一句“沒有定親”,安樂郡主也一定不會鬧的這麼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