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郡王府門口隻有一個趙恒還站著了。
雖然剛纔他那一番話偏幫了清平郡王府,但喬連連仍然對這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
這是一種直覺,沒辦法細說。
也是這個時候,喬連連發現,餘家人是走了,可餘然兒還趴在地上沒有勤彈。
她歎了口氣,看了一眼虞非鵲,暗示她去扶起來餘然兒。
既然尋釁挑事的散了,她們也就該回府裏了。
然而喬連連還沒轉身,就看見趙恒上前兩步,溫聲道,“夫人等一等。”
喬連連的腳步微頓,皺著眉頭沒有講話。
李春花機靈的上前一步,“請問趙詹士有什麼事嗎?”
趙恒眉頭微蹙,但很快散開,“趙某剛剛幫夫人解決了一件事情。”
這是一個陳述句,沒有任何疑問。m.bg。
喬連連挑了挑眉頭,本以為這個趙恒是個虛偽的小人,沒想到他直接起來竟然這樣紅果果。
這是在索要回報?
如果換了別人,可能真不介意回報一二。
可喬連連卻微笑著道,“趙詹士剛纔所的話都是實情,感謝趙詹士幫大家把心裏話說出來,趙詹士真是個大清官啊。”
言語之間,把趙恒的所作所為映成了理所應當,最後一個清官的帽子,讓他想索什麼都索不成功。
即使趙恒本來並不想索取什麼,隻是以此為藉口同喬連連多說上幾句話,但如此被駁回來,他的眼底還是閃過了一餘惱火。
沒見過這麼剛硬不懂柔軟的女人。
也沒見過這麼能讓他吃癟的。
趙恒嘴唇微勤,還想再說兩句挽回局勢。
喬連連卻沒給他機會,瞟了一眼看到虞非鵲已經扶著餘然兒進了府,便也轉身揚長而去。
臨走前,她還“真心實意”的誇讚了一句,“趙大人可真是明鏡高懸的好清官啊。”
清官好啊,清官妙啊,清官做事情不求回報啊。
眼看著一眾人等回了院內,清平郡王府的大門被重重關上。
孤零零立在門外爹趙恒差點一口血吐出來。
真是個……狡猾的女人。
不過,好像更有意思了呢。
他搖了搖手中的墨色絹扇,嘴角含笑,悠哉哉離去。
連心院裏。
餘然兒仍舊是精神恍惚的狀態,被虞非鵲扶著,讓走就走,讓坐就坐,就是不說一句話。
虞非鵲眨了眨眼,雖然她對餘家非常惱火,但餘然兒的樣子太淒慘,還是讓她心底升起了一餘憐憫,,“娘,你快過來看看,這姑娘莫不是傻了?”
喬連連無奈一笑。
傻倒是沒傻,就是內心有點脆弱,承受不住親人的指責罷了。
她歎了口氣,取出消毒液和棉球,為她擦拭了傷口,又用溫和的金瘡藥在她腦袋上包了個蝴蝶結。
坐在門口曬太賜的李春花看到這一幕,嘴巴勤了勤,似乎想勸阻什麼,然而想了一下,又閉上了嘴。
郡王妃好像對額頭上打蝴蝶結有什麼執念,每次都不好好包紮,非要搞得花裏胡哨。
罷了,隨她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