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莊易主引出的風暴在北冥城裏麵也沒有持續多長時間,畢竟百姓們的生活都沒有受到影響,每天都還是能安穩的起床、安穩的吃飯、安穩的虛度時間,哪會有人發現鹽莊裏麵已經是有了一股異樣的壓迫感。
嬴政在三日前就已經能下床了,不過礙於鳩洛神和王仙蕾的壓力,一直都沒能從雲東閣出去,到外麵去活動活動身體。
在床上躺了十日沒有活動幾下,現在身體好了也不能出去晃晃,嬴政生性就是好動,這下被管住了也隻能去後院裏的一個樹木掩藏的小角落裏麵去跟當康大眼瞪小眼。
“當康,我說你盯著我看什麼?”
“哼哼”
“小樣,還不跟我說!”
“哼哼”
“我說你就不能來點別的聲音?”
“哼……”
嬴政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感受,渾身的骨子裏麵都麻癢癢的,心裏麵也像是有一團火樣,燒著自己去把骨子裏的那股麻癢給發泄出來,臉憋得通紅。無奈的聳了聳肩,對著趴在地上的當康又說道:
“他娘的,小爺這次去給你報仇,連魚腸劍都弄丟了,也不知道是給哪個小崽子拿跑了。”
魚腸劍的事情是嬴政傷好了之後才發現弄丟了,問了鳩洛神也沒問出點消息,嬴政到了現在還對這事情頗為憋屈。
當康哼哼了兩聲,就當是對他的安慰了。把自己受傷的那條腿挪了兩下,眯起了眼睛,不管嬴政,倒開始曬起了太陽。
嬴政看它這模樣,也沒有多說什麼,也把自己的身體弄倒了,靠在當康的身上。陽光曬在自己的身上,暖和和的。
“當康,你說咱們多會才能從這北冥城裏出去,這裏我都有點看煩了。”
“……”
“這田家也不知道是在幹些什麼,到現在還不來找我們麻煩,這心裏麵老是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
迷糊了兩句,嬴政轉頭看了下當康的反應,它卻是已經呼啦起了嘴巴,睡著了。舒拉了一下身體,沒有多少睡意,嬴政站起身來拿起斧頭,倒是要去劈木頭。
……
“劈啦”
清脆的木頭崩裂聲音在院子裏麵響起,嬴政拿著斧頭的手又一次抬了起來,卻是怎麼都找不到之前看到李斯使斧頭的那種感覺,自己每一次要把木頭劈開都需要使出不小的力氣,根本就沒有李斯那種輕鬆的模樣。
始終找不到那種感覺,嬴政也沒有氣餒,照著心裏麵想的,反正木頭夠多,也不怕斧頭被劈壞,就是劈上一天也不是什麼大事。
遵著時間的流逝,嬴政倒真在院子裏麵劈上了一下午的木頭,他身後的劈好的木頭堆子都已經是碼的很高,可是他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好像根本就沒有發泄出自己心中的憋屈。
“李斯叔叔那一手還真不好學。”
放下手裏的斧頭,嬴政靠在了桌子上,腦袋裏麵一直都在捕捉著當時李斯用斧頭的細節,可怎麼都沒有找到李斯是用什麼發力技巧讓斧頭自己動起來。
夕陽又下,又是一天要過去,嬴政看向西邊的落日,卻發現太陽的邊緣好像是有那麼一絲猩紅的光環,就像是血的顏色般,想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輕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