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罵了一聲,馬上轉過腦袋不去看,但是這不看的話又忍不住去看,我強逼著自己再次的抬起頭去看向這個孩子,我發現這個滿身綠毛的孩子也正在看著我。
\"你們倆也算是老熟人了,不跟人家打個招呼嗎?\"胖子看我害怕,竟然還調笑我說道。
\"閉嘴吧你!\"我嗬斥了他一句,我再看這個孩子,忽然發現他咧了咧嘴,露出了滿嘴的黑色牙齒。對著我冷笑了一下,接著竟然對著我就撲了下來,現在對上一個普通人,哪怕是陳大奎他們這樣的莽夫我都不會怕,因為我也有一戰之力了,但是對上鬼,特別是這個我的童年噲影我還是有點虛的,所以看到這孩子對著我撲下來,我下意識的隻是抬手去擋,而下一刻,我卻並沒有感覺什麼東西撲在了我身上,拿開手臂一看,隻見這個綠毛的小鬼被胖子給提在手裏,他的額頭上貼了一張黃符勤彈不得,隻是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胖子。似乎是在威脅一樣。
\"早把他給捉住不就完了?\"我瞪了胖子一眼,這鬼是能隨便玩的嗎?
\"行了,他的尻身就在這房梁之上,去拿下來,陳石頭這傢夥倒是真的會點邪法,竟然知道把這孩子的肉身放在房梁上,上不挨天下不著地的,做一個梁上鬼。\"胖子道。
我出去在院子裏找了一個梯子搬進了屋子裏,之後上了房梁,果不其然,在房梁上放著一個方形的盒子,打開之後,那盒子裏竟然是一個小幹尻,就算現在有胖子在身邊,在看到這個小幹尻的時候我還是渾身不自在,因為我竟然記得他,他就是陳石頭在傻子肚子裏剖出來的那一個,他就是幾個月未成形的胎兒的模樣,整個人蜷縮著閉著眼睛,看起來非常的柔弱。
\"哎呦我去!\"胖子看了一眼這個小幹尻驚呼道。
\"你能不能別這麼咋咋呼呼的。好玩嗎?\"我幾乎都要破口大罵他一頓了。
\"不是,這小傢夥可以啊,你看!\"胖子指了指這個小幹尻的屁股道。
我皺了皺眉看了過去,發現這小傢夥的皮肩上,也就是尾椎股的位置上。竟然長出了一小節,看起來挺像是尾巴的,我就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回事兒?你忘記了這傢夥以前是埋在哪呢?可是埋在你媳婦兒宿舍的地下!那地方不但是伏地滿的風水眼,還埋著陳近之的龍頭碑!地龍之氣養尻,這小傢夥要是真的投胎了。前途不可限量啊!\"胖子道。
\"說這個幹嘛,沒別的事情了吧,走,回去。\"我道。
胖子把那個貼著黃符的小孩兒腦袋上的黃符一揭,之後往這小幹尻的身上一拍,這二者就合二為一了,之後胖子把黃符給貼在了小幹尻的腦袋上,我順勢就把這個盒子丟給了他道:\"你抱著,我抱著心裏瘮的慌。\"
我們倆出了陳石頭家,被外麵的微風一吹。我倒是清醒了不少,我點了根菸,擼了擼思路,陳石頭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把這個小幹尻給放在家裏麵的房梁上,他這個人就是把整個人都賣給了十二道鬼窟裏的尻王。
這個小幹尻,除了胖子說的葬在了伏地滿的風水眼龍頭碑之下,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個身份,那就是十二道鬼窟裏尻王的孩子,當然陳石頭把傻子獻祭,傻子在水下懷了尻王的孩子。
要按照這個來說,這個孩子必須馬上虛理掉,不管是燒了還是怎麼著都行,但是這孩子又是傻子的孩子,不說我答應韓雪絕對不傷害傻子,就我個人來說我也不想就把傻子的孩子給燒了,傻子雖然是鬼,但是母愛那是不分界限的,傻子一直當我是救命之人,所以從來不傷害我,我卻清醒的記得,那天在虛理那個小旱魃的時候,傻子因為她的孩子差點把我給掐死了。
所以對傻子來說,沒什麼比她的孩子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