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個明靜大法師,”廖歡打趣周正道,“說好的叫我們來享幾天清福的,結果幾天下來,搞得卻比在糖廠上班還累……又是翻山越嶺,又是搬石頭的,天天吃青菜和蘿卜,最主要是還要動腦筋,更是曆經了無數驚心動魄的事,真是有點吃不消了,得好好補一補身子才是。”
“都怪我囉……這寶樹山中我原來倒認識幾戶人家”周正說道,“晚些時候,到山中農家,買隻雞吃吃,如何?”
“君子無戲言?”林雨田從左邊按住了周正,同時,廖歡也從右邊按住了周正,形成左右夾擊之勢,那周正更是動彈不得。
“以人格擔保,”周正點點頭,嚴肅地說道,“因為我也很餓!”
“我很奇怪,為什麼你突然要改善我們的待遇?”廖歡問道,“難不成要我們長住山上不成?”
“哈哈哈,”周正心懷愧疚,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看你那樣,好像有什麼事發生了?”林雨田笑笑道。
“兩位兄弟,”周正從衣兜中拿出幾張鄒巴巴的紙,說道,“收到兩範家莊轉來的兩封來信,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更好的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沒有差的消息?”廖歡問道,“全是利好?”
“一般都是從比較差的那個開始聽,”林雨田說道,“無論如何?這樣心情會比較好。”
“好消息是,王廠長說機器運行很好,讓你們不用記掛。”周正說著,把其中一封信遞了過來。
“這更好的消息是,我們局長羅局讓我把空無大師的這個事處理完了再回城裏。”周正說道,露出勉強的微笑,“你們是不會把我一人丟在這裏的,對吧?”
林雨田看著廖歡,廖歡看著周正,周正看著林雨田,約安靜了十秒鍾。
“不會,”林雨田平靜地說道。
“我也不會,但每兩三天一隻走地雞,是不能少的。”廖歡也平靜地說道。
“實在不行,鴨子也不錯。”林雨田說道。
“成交!”周正嚴肅地點了點頭,眼睛裏充滿了感激。
“這羅局長的信來得甚為蹊蹺,好端端地,為何他就隔空知道這些事了呢?”廖歡不解地說道,“難不成是周長官主動請纓的?”
“不太像,倒像是被人暗中壓了任務,非留在此地不可了!”林雨田托了托眼鏡說道,“看來,這案子不告破,有人是不會讓我們離開寧安寺的了。”
“我們到底誰是警察?我是不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廖歡對周正說道,“你今天沒說之前,我都在幹什麼?”
“是的哩,我之前都幹什麼去了,特別是剛才與那兩個收藥人的較量,確實十分地驚險,真得好好地補補身子了。”林雨田指著那一大袋子草藥說道,“你看這藥,我都抓了一年的量了,早已作好長期戰鬥的準備了。”
“剛才你也遇到危險了?”周正說道。
“為什麼是‘也’?”廖歡說道。
“我發現有人在盯我的梢,”周正說道,“還別說,危險就在身邊。”
“你看清楚那人模樣沒?”林雨田問道。
周正擠了擠眉頭,說道:“一閃而過,好像是個和尚,但我的直覺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