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戲文看太多了!”阿勇哥點點頭說道。
“你來,明晚上,我有一個重任交於你,”範向輝拍了拍阿勇哥的肩膀說道,“這乃是一個非常之任務,隻許成功不得失敗。”
……
第二天晚上,寧安寺內晚課剛過,各種聲響也慢慢靜了下來……
一個穿著白長衫,頭戴白禮帽,眼戴墨鏡的人慢慢地走進了寧安寺內……
這個陌生人並沒有問路的意思,他慢慢地走到了東偏殿的邊上,停留在了黑暗中,坐了下來,不作聲響……
一直等到醜時,他才慢慢地站起身來……
……
這時空了大師已然睡下許久,但今晚的他並不心安,一直在床鋪上翻來覆去,似乎一直做著噩夢……
突然間,空了大師從床鋪上彈身坐起,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空了大師匆匆地走到桌子前,將桌子上的一碗清水一飲而進……
“這個姓林的,白皮膚白頭發,這個姓廖的黑皮膚,黑頭發,這難道就是佛祖派來索我命的黑白無常?……”空了大師自言自語道,“還有那個姓周的,看人的樣子,像個閻王……這一劫,說不定逃不掉了!”
……
“空了大師,在否?”那白衣白帽男子在門外輕輕地叫門道。
雖說聲音細長,但卻鬼裏鬼氣地,著實嚇了空了大師一跳……
“誰?”
“來救你的人!”白衣白帽男子用綿長的聲音說道。
“救我?”空了大師驚恐地說道,“少胡言亂語……還不快快離去!”
“你的事我全然清楚!”白衣白帽男子說道,“你是白牆的守護人,也是凶手!”
“我不是……”空了大師用力地搖了搖頭,他似乎以為此時的他一直還在夢中……
“那空無大師不是你殺的?還有那杜瑜?”白衣白帽男子笑笑道,“你看看你腳下的鞋,血還沒幹吧?”
空了大師頓時一驚,連忙走到窗邊的月光下,抬起腳來,左右看了一番,並未見得半點血漬,遂罵道:“無論你是誰,由不得你在此地胡說!”
“如若你不是殺害杜瑜的凶手,你看腳底作甚?”白衣白帽男子笑笑道。
說話間,那空了大師急了起來,他深知如此這般地隔著門對喊,很快便會引起注意,招來好事者,到時場麵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他轉眼一想,先放了那門外人進來,談得好便好,若是談得不好,再下手也不遲……反正,這寧安寺多一個死人,少一個活人,也沒什麼人知道……
“嘎吱”一聲,空了大師的房門打開了一半,露出半邊門內黑洞洞的房間……
“既然是有緣人,請進吧……”到此,空了轉變了態度,說起話來,像是超度亡靈的語氣……
“喪鍾報喜,喪事喜辦……”白衣白帽男子在門外停了一下,慢慢地說道,“神蟲現世!同道之人來也,大師稍安勿躁!”
那門內的空了大師一聽,警惕的心放鬆了不少……一種久違的喜悅似乎像決堤的洪水,要從心中衝了出來……
“我這算是完成宋公之托了麼?……”空了大師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