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到碼頭幫糖廠記數,晚上在糖廠門口賣包子。”
“我都已然認不出你是明戒了!”廖歡說道,“你這也太神了……”
“廖大俠,別廢話,我來問!”周正說道,“你弄丟了宋寶欽的寶物,你一點也不擔心?”
“我不擔心,”江文浦吃了一口包子,說道,“我完全是按照宋大當家的吩咐行事的。”
“這?怎麼說?”廖歡問道。
原來,這宋寶欽是一個極其迷信的人,對他手下那個獨眼算命先生的話是言聽計從。
那獨眼龍早早給宋寶欽算了命,說是宋寶欽在六十歲那年,有一大劫,過得了就過,過不了就沒得活命。
“那說的就是今年,正是宋大當家六十歲整,”江文浦嚴肅地說道,“宋大當家給我的任務隻是到今年止,到了今年,他來拿便拿,不來拿那寶物就送與有緣人了。”
“也是,傳聞宋寶欽無兒無女,一過六十花甲,想要再參與到這些爭鬥中去,怕是沒什麼精力了。”周正說道,“這一點,他還是想得很明白的。”
“想不明白也不行啊,”廖歡說道,“你不看看,現在國人的壽命也就是四五十歲的樣子,他不服氣老天爺也不行啊。”
那江文浦離開宋寶欽到亂葬崗守寶藏約是十多年前的事,而後,江文浦就再也沒見過宋寶欽了,這十多年裏,江文浦按照約定,一步也不敢離開寧安寺。至於寧安寺的滅寺血案,江文浦更是一無所知。
“那為什麼你要離開孫朝芳?”廖歡問道。
“這……”江文浦又回到了回憶中……
有一日,江文浦在森林中狩獵時,聽到空山中傳來幾個男人一陣對話的聲音,他心中好奇,慢慢地走了過去,仔細一聽心中一陣驚慌,聽那來人的意思,早先,那宋寶欽的山寨已然灰飛煙滅,領頭的人原來是宋寶欽江湖上的一“好友”,江文浦定睛一看,此人很是眼熟,仿佛在什麼地方見過。
聽起來,那來人並不認識江文浦,隻是道聽途說,認定江文浦是一手臂有傷的中年男子,那人手中還拿著一張破舊的通緝令。
“那張通緝令我見過,畫得隻有六分像,”江文浦說道,“但他們要在山中找一個手臂有傷的人倒是很容易,無奈之下,我隻得騙孫朝芳,說我要外出避難,讓他們裝成不認識我的樣子便可。”
“而對小孩,你生怕童言無忌說錯話,就與孫朝芳一起騙江希陽說,你已身亡了?”林雨田問道,“還立了個沒碑的土堆,既可以騙小孩又可以藏東西?”
“正是!”
“隨後你一直躲在寧安寺中,通過明覺不停地給他們母子送吃的和草藥?”
“正是!”江文浦說道。
“好你個江文浦,”廖歡說道,“你可真是了不得,最後的贏家居然是你!”
“過獎了,廖先生,我在寧安寺中見你時,就感覺你英氣逼人,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這幾次的事,多謝你了!”江文浦畢恭畢敬地對廖歡作了個揖。
廖歡被戴了高帽子,心中愉快了起來,撓撓頭說道:“那江希陽很懂事,誰見了都喜歡!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