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晚伸手將礙事的車簾掀開,快速的從馬車裏跳下來。
“初安他們呢?”雲珩伸手扶住葉桑晚,而葉桑晚跳下馬車後懷顧著周圍,尋找著葉初安等人的身影。
葉初安自被劫持到現在已經已經整整四天,若不是剛才在路上耽誤了一些功夫……
雲珩無奈道:“他們沒事,已經派人將他們和聶先生一同護送安全區域。阿晚,你就不想我嘛?”
雲珩的語氣無奈又委屈,天知道昨日他等了一天,等她回來辦及笄禮,確定他們成親的日子,可是,終究是錯付了……
雲珩很生氣,不哄就不好的那種!
葉桑晚眉眼閃動了一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淡笑,焦急的眼眸染上一絲寵溺:“想你了,隻是你這樣……大家都在瞧著。”
葉桑晚反手握住她的手心,悄悄的撓了撓。
雲珩揚起高傲的下巴,冷哼一聲。
葉桑晚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君姑,君姑湊過來小聲透露:“主子,及笄禮。”
葉桑晚眉頭一蹙,及笄禮怎麼了?
忽而想到那日桃良的提醒,忙解釋道:“阿珩,昨日我不回來,不是有要事在身嘛?況且雲宸和雲堇是因為初安才被連累的,我總不能任其不管,回來辦什麼及笄禮吧?
對不起嘛,農曆的及笄禮辦不成,我們辦陽曆好不好?”
雲珩這才垂下眼眸瞧她,眸中盡是得逞。
月梧這時在人群中起哄:“夫人!夫人!夫人……”
葉桑晚感覺一股熱氣直衝臉頰,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臉肯定紅了。
而雲珩,半抱著他,樂得像個憨憨。
葉桑晚捂住耳朵,抓起江媛的手跳上了馬車,跳上馬車後,葉桑晚仍舊覺得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
感覺到江媛怪異的目光,葉桑晚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地問:“月梧說你手裏有可以絆倒羅家的證據,你與我仔細說說。”
江媛仔仔細細的將這幾個月查到的消息,逐個不漏的說了一遍……
月亮害怕夜晚的寒風,躲進旁邊的雲朵裏取暖,太陽心疼值夜的老伴,早早的來接班。
天邊朝霞給山頭鍍了一層金邊,露珠揚起小臉,折射出一道道絢麗的小彩虹。
屹山鎮事務司值早班的衙役打著哈欠打開門,被一手握長劍,寒著臉的人給撞了個滿懷:“這位兄台你……”
衙役眼前一花,一塊令牌擋住了他的視線:“將軍護衛統領!你你你……”
邊關的將領怎會在這?
嚇得那衙役當場就要跪了。
可對方隻冷冰冰的塞給他一團東西,留了一句:“交給你們大人,命公事公辦!”
“是是是……”衙役雙手接過東西,待他再抬起頭,眼前早沒了人的蹤影。
若不是手裏的東西還在,那衙役還以為自己撞鬼了!
待露水蒸發,太陽斜斜的掛在頭頂,平價糧鋪已經發放了完了今日的早食,肉包子配甜甜的豆汁。
拐角出去的南街,因羊奶皂火熱了三天的水顏閣,卻忽然被查封了!
稍稍一打聽,謔!不得了,這家的安神香裏含有會致命的毒物!
“買五塊羊奶皂送一盒安神香,送的竟是會致命的安神香,這水顏閣上次因為薄荷皂害死了個剛滿月的孩子,這次直接送什麼當今陛下都愛用的安神香!”
“陛下是不是真的愛用不說,但這樣的無良商家就應該砸了,以免他再禍害人!”
一時之間,民眾激憤,更是將從水顏閣買來的羊奶皂直接扔在被衙役們押送回事務司的水顏閣掌櫃等罪魁禍首身上。
一同被抓捕的,還有羅氏製香坊的所有工人,以及負責安神香生產的羅家大公子。
羅家是百年製香世家,這安神香又得陛下青睞,一直是宮裏常年不斷的快銷品,禦用之物查出有毒,這簡直是有弑君的嫌疑。
事關重大,作為一縣之令的林滿誌自然不敢輕易處決此案,直接將與案情相關的人物,直接打包押送前往京都。
羅家百年傳承的製香世家,就此隕落。
——
“三爺,外頭羅家大夫人和太夫人親自遞來帖子,要求見您一麵!”
袁凱被水顏閣被查封之事煩得焦頭爛額,不僅是袁家,就連陳家,乃至為此引薦的敬妃也被陛下猜忌。
上頭已經傳下話來了,若是不能洗白羅家,那就與羅家撇清關係。
袁凱自覺得倒黴,一直覺得這水顏閣是家族裏最多油水的活計,可沒曾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上次因薄荷皂賠的銀子還沒回流,今日賬款全部被查封了!
袁凱勃然大怒:“見什麼見?我們袁家跟羅家沒有半點關係,將人給我打出去!以後袁府三米之外,凡是羅家的人,全給爺攆走!”
小廝一臉為難:“可是三爺,那羅家大夫人說您若是不見她,她就撞死在袁府門前,好讓大夥都知道咱袁家是何等忘恩負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