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國那個病例救活了!”於桑把手機上的報道給江敘看,“據說是因為血栓差點沒救過來,現在估計再過陣子就能出院了。”
S國的報道詞相當不謙遜,一直強調事發突然手術難度高,又數次表示他們的政府和醫療部門付出了相當大的努力,才讓患者恢復了健康,倒是沒怎麽提到做手術的艾伯特醫生。
不過顯然,就算他們不提,濟華醫院的醫生們依然會記得這個名字。
“而且剛剛艾伯特醫生居然來了我們這裏!”於桑說:“他還說他要來咱們國家旅遊。”
“艾伯特?”
“對,”於桑說:“他好像和沈方煜很熟,剛我聽艾伯特好像還在約他晚上一起吃飯,還說他給沈方煜帶了禮物。”
江敘忽然想起來昨晚那通電話。
因為艾伯特的手術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他沒有刻意記過他的聲音,昨天一時也沒聽出來電話裏的是誰,這樣想來,或許給沈方煜打電話的就是艾伯特。
江敘掐了掐眉心,為自己昨晚莫名其妙的脾氣反思了一秒。
“他們去哪了?”
“休息室吧,”於桑說:“沈方煜衣服都沒換,應該沒走。”
休息室裏,艾伯特接過沈方煜遞給他的咖啡。
“你為什麽不加糖?”艾伯特撇了撇嘴,“你不覺得這很難喝嗎?”
“……”沈方煜遞給他兩個糖包,沒幫他回顧這人前不久借苦咖啡消愁的模樣。
“所以你還是執意要自己來做手術?”艾伯特剛剛已經和沈方煜就手術聊了很久,也得知了他的打算。
“是。”
“比起素昧謀麵隻看過他一台手術的Kenn,我還是更相信我自己的能力,”沈方煜說:“把我的患者交給他,我不放心。”
艾伯特沉思了一會兒,對他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態度這麽堅決,也不願意聽我的勸告,我再多說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了,不過……在這樣的壓力下,你還敢接這台手術,我很敬佩你,沈。”
旁人這樣的捧殺的話太多,難免讓人心態不穩定,故而沈方煜沒有就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關心道:“貝克先生的後續治療你是怎麽打算的?”
“我目前和貝克先生商議的方案是切除手術暫緩,先用雌激素抑製藥維持一段時間看情況。”
他向沈方煜建議道:“如果到時候你開腹之後發現情況也不好,我建議你可以參照這種做法,取出胎兒之後暫時放棄切除器官,先用激素抑製劑調整一段時間,再找機會完整進行切除,不要求急。”
“好,我記住了。”
艾伯特把糖加到咖啡裏,忽然換了話頭對他道:“我打算在Z國待一個星期左右,沈,你有興趣陪我好好逛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