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瘋了。

於桑揉了揉耳朵,而沈方煜明顯比他更慌。

他幾乎是扯著嗓子說了一句,“於桑,吃水果!”

嗓門之大,讓於桑嚇得手一抖,捂著心口道:“你這麽大聲幹什麽?”

沈方煜幹笑了兩聲,“我最近在學京劇,練練嗓子。”

十分鍾後,穿戴整齊的江敘從浴室走出來,拿毛巾在脖子上圍了一圈,神色相當僵硬。

他先是瞪了沈方煜一眼,又艱難地對於桑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問候道:“你怎麽來了?”

於桑的眼神先是在他過於明顯的腹部上頓了頓,又落到了他的脖子上,“敘哥,你這是什麽時尚?”他好奇道:“現在都不流行圍圍巾,流行圍毛巾了嗎?”

江敘:“……”

眼見江敘沉默,沈方煜忙找補道:“肯定是因為這兩天冬天,天氣幹燥,江敘需要給脖子補水。”

“哦,原來是這樣,”於桑稱讚道:“敘哥,想不到原來你活的這麽精致。”

江敘看了看於桑,又看了看沈方煜,腦門冒出了淺淺的黑線。

真是一個敢編,一個敢信。

“我去換個衣服。”江敘說。

於桑忙攔住他,“沒事,反正都是熟人,你都洗了澡了就穿睡衣唄,換來換去麻煩。”

“還是去換一下吧。”

“真沒關係,我們就是來拜個年,你怎麽穿舒服怎麽好,不用那麽正式,還把我倆當客人。”

於桑說完,忽然想到江敘可能是覺得和沈方煜不熟,所以才要去換衣服,於是問:“沈醫生也不會介意的,是吧?”

沈方煜知道江敘想去換衣服,但是於桑都把話丟到這份上了,他也不可能說一句“介意”,於是隻好道:“嗯……不介意,江醫生覺得自在就行。”

江敘沉默片刻,被迫坐到沙發上,臉色略有些微妙。

毛巾擋著的脖子上還有吻痕,而他家居服下穿的內褲是沈方煜的。

而現在沈方煜正裝成一副貌似和他不是很熟,隻是前來拜年的樣子,煞有其事地在於桑麵前跟他攀談。

就很……

“敘哥,你耳朵怎麽也這麽紅?”於桑說:“要不要我明天去醫院給你帶一盒凍瘡膏?”

“不用,”江敘偏開臉道:“就是剛洗完澡,有點熱。”

“敘哥……不是我說哈,”於桑又看了看他的腹部,“你這真得去醫院看看了,胖也沒有胖成這樣的,乍一看跟懷孕了似的,有點嚇人了。”

眼見江敘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於桑結合著突然前來拜訪的沈方煜,眼皮一跳,猛地聯想到了什麽,有些小心翼翼道:“還是說,你不會真生病了吧,因為生病才請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