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朦朧下,驚人的誘惑。

宋昀離開後,周一零也撤了。

他在這邊偷懶,待會肯定會被艾爾莎撕碎。

商初時聽甄樂天嘰嘰喳喳抱怨了一會,也三言兩語把人打發掉。

他有點擔心宋昀,沒徑直回房,轉而去了宋昀的房間。

空蕩蕩的木製雕花走廊上,好些鮮花怒放,商初時手癢,偷偷摘了幾朵,弄得滿手都是花漿。

前方陡然傳來花瓶墜地的聲響,商初時一驚,隨即加快腳步朝前方衝去。

“宋……”

轉角的刹那,待看清眼前一幕,商初時的叫喊吞回腹中。

盡頭處隻有一間房,此刻,宋昀被抵在牆上,鬆鬆垮垮的浴袍已落到腰間。

壓製住宋昀的男人,背影跟池霆極其相似,連商初時都差點認錯。

聽到商初時的腳步聲,男人抽空回頭瞥了一眼,施舍給商初時不屑的眼神。

那是一張極其犀利的臉,仿佛生來就冷硬,明明跟池霆沒有半分相似,但又一樣的冷漠殘忍,即便在做那種事的時候,臉上也沒有半點多餘的表情,跟癱軟如泥,臉色潮紅的宋昀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目光比野狼還要陰鬱狠戾,鋒利如刀,僅僅是一瞥,就令商初時心跳都猛然漏了一拍。

聽到宋昀發出破碎的聲響,商初時渾身僵硬,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宋昀喝醉了,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被做什麽,他是上去阻攔,還是任由事態發展?

就在商初時鼓起勇氣,想上去喝止的時候,周奇及時出現在他身後,微微搖頭。

茶居裏,茶幾被掰斷一個角,艾爾莎沉默地坐在一旁,連收拾碎片都不敢。

商初時把花丟在桌上,心情複雜,“怎麽弄的?”

“風吹的。”池霆微笑。

商初時:“……”

是風還是“瘋”啊?

受剛才那一幕的衝擊,商初時心情複雜萬分,快步走到洗漱台邊,池霆也跟了過來。

商初時打開水龍頭,剛想洗手,池霆把他的手輕輕拍開,等水暖了,才握著他的手伸到水流下。

商初時咽了下口水,“那個人就是……”

“嗯。”池霆並不想聽到那個名字。

商初時洗過手,又躊躇地問,“他怎麽會來?宋昀怎麽辦?”是被強迫,還是自願?

如果是前者,池霆不會坐視不理才對。

“兒大不中留。”池霆淡淡說。

“……真不管了?”商初時再度問。

池霆無可奈何,取過紙巾給商初時擦手,“難道要我去捉奸?”

商初時想象了一下這個畫麵,頓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