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什麽不用?”付城麟咬牙切齒,“你懂不懂事,幾歲了還小孩心性,家裏長輩都在呢。”

付雪梨仍想著怎麽拒絕,就聽到許星純平靜地說,“你衣服穿的太少了,回去換身衣服。”

“我可以路上買啊。”她口氣依舊埋怨。

說完意識到不對,愣了一下。

自己表現得好像很想和他待在一起似的...

握著手機站了幾秒,有力的手握住付雪梨的後頸,拉近到懷裏,另一隻手抬起來。許星純好像低聲歎了一口氣,“回去吧。”

她頭埋在他的胸膛,嘟嘟囔囔,不準許星純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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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分開的時候,付雪梨居然破天荒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覺。本來想問一句,你會不會想我這種話,憋了半天沒憋出口。

太酸了。

車上爵士樂緩緩流淌。

兄妹兩一見麵就拉下臉。隨便扯了點別的話題,付城麟歎口氣,問自己妹妹,“你怎麽又和他到一起了?”

瞟了眼後視鏡,他說,“剛剛我沒看錯吧。”

“許星純啊?”想了大半天,付雪梨謹慎回答,“這事說來話長。”

“怎麽個長法?”

“很長。”

付城麟很奇怪,“許星純怎麽這麽想不開?”

他的語氣滿滿都是遺憾,仿佛許星純吃了什麽大虧。一下就把付雪梨被戳中了,狠狠罵道,“你什麽意思啊?”

付城麟氣定神閑,“我什麽意思,你自己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嗎。”

“....”付雪梨不說話了,否認不了。因為她一想到自己做了什麽事,就心虛。

甚至...連問都不敢問許星純,他那幾年發生了什麽。

回了家,一進家門,齊姨可高興,知道付雪梨今年回來過年了。早早地就把飯做好了,熱情喊她起來。

“叔叔呢。”付雪梨問。

“等著呢。”

齊姨一家三口每年都在付家一起守歲,今年也不例外。付城麟今年帶了女朋友回來,不是付雪梨眼熟的那個,但聽說他們已經發展到要扯證的地步了。

吃過飯,她私下問付城麟,“琴琴呢?”

琴琴是學生時代就和付城麟愛恨糾纏不清到現在,也是付雪梨覺得自己堂哥唯一愛的女人。

付城麟反應很平淡,“琴琴是你喊的麽,分了。”

“你不前段時間還跟我秀恩愛來著麽?”付雪梨悟了,“這個懷孕了?”

付城麟別的不想多說,去旁邊抽煙。

反正日子能過一天是一天,到他們這個年紀,能好好活下去都艱難,情愛猶如過眼雲煙,都無所謂了。

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一拍兩散。愛情這種東西,雖然能讓人掉進蜜罐裏,但還是太昂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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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熱水澡,付雪梨躺在熟悉的柔軟床上,有種安心的感覺。

但隨即而來的又是一種失落感...

她瞪著天花板,在心裏想。

現在怎麽回事?一旦和許星純分開後,心裏就空落落的,開始不安。

還能不能好了?

糾結了沒一會,付雪梨翻身,拿起手機給許星純發消息。

“你晚上吃了嗎。”

等了一會兒,沒有回復。

估計又回警察局工作了。

她歎了口氣,打開‘臨市杠把子第一梯隊’的微信群解悶。

【大梨子】:今年我回臨市過年,出不出來玩啊都?

過了幾分鍾,群裏迅速有人回復。

【毅傑李李李】:哇!大明星!大忙人!怎麽還有時間理我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