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沒有頭的白袍子(1 / 2)

“筱雨?”我猛地一怔。

“是啊,這女的就叫筱雨,她的頭像……”

不等郭森說完,我就快步走到他身邊,看向手機螢幕。

隻一眼,頭“嗡”一下就懵了。

上麵是微信的對話介麵,其中一個人的頭像,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是兩個手工拙劣的泥娃娃……果然是筱雨!

兩人的對話不但露骨,筱雨竟然還給對方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一個隻穿著內`衣,搔首弄姿的女人,雖然沒拍到臉,卻能看出身材十分的美好。

“徐禍,徐禍?”

“啊?”我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纔有點回過神來。

“你認識這個筱雨?”郭森問。

我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後邊郭森再說什麼,我都隻是敷衍了事,直到走出辦公室,整個人都還恍恍惚惚的,滿腦子都是微信上兩人的對話……

‘寶貝兒,我想你了,你在哪兒?我受不了了,我想見你,我要x你。’

‘我就在你附近,近的你想都想不到。’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要不,你來我家,我家在……’

‘好啊,我去你家找你。’……

嗬嗬,一個7號樓301,一個6號樓303,隻隔了一麵墻……是夠近的。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呼……”

掛了手機,我深深的吸了口氣,隻覺得大腦從未有過的混乳,除了憤怒,更多的是一種難以描述的難過。

回到實驗室,我對馬麗說我想請幾天假。

馬麗說我是該休息幾天,調整一下心理狀態,畢竟短短的幾天內連著發生兩起詭異莫名的案子,心理素質再好都受不了,更何況我還是個實習的。

連著兩天,我都在渾渾噩噩中度過,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看哪兒似乎都能看到徐潔的影子。

我沒對郭森說筱雨就是徐潔,是因為我相信她和裴少義的死無關。

更主要的是,當我發現徐潔的‘秘密’以後,感覺從未有過的痛苦。

我第一次全心的愛上了一個女人,就算死也不想讓她受傷害,然而得到的卻是背叛……

“算了,已經是過去式了。”

我對自己說了一句,起身去廁所沖了個澡,換了衣服,決定帶肉鬆回董家莊的老屋住兩天。

剛下樓,一旁忽然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

“你最好留在家裏,不然會有血光之災。”

轉過頭,就見一個年輕女人雙手抱懷的靠著樓門站在那裏。

“你在跟我說話?”我點了點自己的鼻子,仔細打量了她一眼。

看年紀,這女人也就二十出頭,短發幹凈利落,鵝蛋臉,樣貌隻能說是中等偏上,身材卻是出奇的好。

女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說:

“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最好哪兒都別去,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否則不光有血光之災,還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你是誰啊?我們認識嗎?”我鬱悶的問。

女人冷哼一聲,竟然轉過身走了。

“神經病!”我低聲罵了一句,徑直帶著肉鬆上了車。

回到董家莊,把車停在村口,無精打采的往家走,到了門口,見大門竟然虛掩著。

想到上次家裏被人布設成靈堂的事,我一陣光火,從地上撿了根棍子,一腳踹開院門,剛要怒罵,看到屋子裏的人,不禁一怔。

“徐禍!”

“小福!”

季雅雲和那個女人同時低呼了一聲。

我丟掉棍子,走進屋,見除了她倆,桑嵐也在,屋子裏還飄滂著一股古怪的氣味,像是在燒什麼東西。

“你怎麼也來了?”桑嵐小聲問,不知道是不是想到那天的事,有點不敢正眼看我。

“徐禍來了?!”裏屋傳來男人的聲音。

我又是一愣,大步走到門口,迎麵就碰上了桑嵐的父親。

透過他肩膀往屋裏一看,一個頭發稀疏花白的老人正背對著門跪在床邊,在他的麵前,竟然擺著一個燃燒的火盆。

在他旁邊,站著一個十五六歲,長了個蒜頭鼻子的少年。

我想起來,這個少年就是上次去顧羊倌家裏見到的那個,好像是叫小雷。那老人就是顧羊倌了。

小雷看了我一眼,從左手抽出幾張黃紙遞給顧羊倌。

顧羊倌接過去,嘴裏含糊的唸叨著什麼,把黃紙放進了火盆。

我捂住發悶的胸口緩緩的轉過身,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家四口,“你們在幹什麼?”

那個女人侷促的攏了攏頭發,“小福……”

我再也忍不住,狠狠一腳踹翻了當門桌子。

季雅雲和桑嵐忙上前,“徐禍,你聽我們解釋……”

“解釋什麼?這裏是我家、你們在我屋裏、在我床邊燒紙?!”

幾日來的昏抑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

我掀翻了屋裏所有能掀翻的東西,不顧所有人的勸阻,砸碎了能砸碎的一切,拿著姥爺的遣像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