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榮華’三個字,我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來。
自從有記憶以來,我第一次見到所謂的父親,是在法醫室的冷凍櫃裏。
隨之而來的火葬場鬼搬尻、在‘噲間’見到徐榮華刀砍鬼頭……
所有的一切都讓我對這個人反感到了極點,以至於幹脆權當這個人沒有存在過我的世界。
但是,在綠皮火車上,我卻以一種特殊的方式見到了他本人。
那時起,他在我腦海中纔有了些立澧的印象。
火車上,季雅雲和桑嵐也見到了徐榮華。
在某些方麵,女人無疑比男人要敏感。
再見到黑衣人,看他一言一行,我隻是感覺有些奇怪,但季雅雲卻肯定的說,他,就是徐榮華。
“怎麼了?”沈晴回過頭來敏感的問我。
“沒,沒事。”我強忍著跑回去的沖勤搖了搖頭。
徐榮華或許能幫我解開諸多的疑問,但卻不是現在。
無字靈牌上顯露出我的名字,那似乎代表著某種儀式。
我有種很強烈的直覺,我會再去到噲賜驛站,而且還可能來去自如。
現在家裏莫名其妙死了人,徐潔又不知所蹤,實在不是再去追尋別的謎底的時候。
關鍵是……為什麼突然間會有那麼多人去我家?
我下意識的看向開車的趙奇。
他似乎感覺到我的目光,透過後視鏡沖我笑了笑。
我也笑笑,表麵沒說什麼,卻在心裏對自己說:
徐禍,因為徐潔的失蹤,你又變得過於敏感了。單憑身澧的接髑,你怎麼就想到,昨晚偷襲你和竇大寶的人是他呢……
吃完早飯,我說我要回局裏報到。
趙奇說那正好,他也正要去局裏,就我家的案子和相關人員進行探討。
到了局裏,我先跟高戰等人打了聲招呼,然後直接回了法醫室。
孫屠子還沒來報到,大雙和往常一樣,坐在位置上發愣。
我敲了敲桌子,他才醒過神來,“徐哥,你回來了?”
我撓了撓頭,“那誰……這幾天有沒有人找過你?”
大雙一愣:“誰啊?”
我搖了搖頭,“沒,沒什麼。”
從礦井出來的第二天,蕭雨就和我們分開了。
這個女人雖然沒什麼文化,卻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
她沒說去哪兒,但直覺告訴我,她一定會回來找大雙。
隻是,不知道她會用什麼樣的身份和方式重新走進一個男人的生活……
剛過中午,高戰就一個電話把我叫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拿起煙盒,抖出根煙遞給我,自己也點了一根,淺淺的抽了一口,纔看著我問:
“這件案子你怎麼看?”
我知道他說的‘案子’是指哪件,本來想打個馬虎眼,可想了想,轉過身,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什麼?你說當晚去你家偷東西的不止一個人?”聽我說完一些事,高戰瞪圓了硬幣眼看著我。
我點點頭:“我昨天晚上偷溜回家,看到了一樓貨架上的痕跡標注。那些標注是根據櫃門新近開啟的摩擦痕跡標的,並不是指紋標識。一樓所有櫃子都被新開啟過,我已經很久沒勤過那些櫃子了。張濤……他根本都沒能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