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鬥謊(1 / 2)

我不顧一切將嶽珊甩開,跳下牙臺。

然而人在半空,就見那邪異的符紙在‘吞噬’了靜海和瞎子以後,竟自燃起來。

等我落地,符紙已經燒成了飛灰,我卻仍是在虎口山洞中。

“我說過,別妨礙我。”鄭月柔噲狠的說道。

這女人果斷的可怕,隻說了一句,就又甩出了兩張符紙。

我不敢硬接,隻能閃避。

沒想到堪堪躲過兩道符紙,腳下卻猛地一沉。

低頭一看,不由得驚怒交集。

原來除了正麵的兩道符紙,還有第三道。

頭兩道符紙是迎麵而來,第三道卻是貼著地麵過來的,我隻顧著躲前兩道,卻將第三道符紙踩了個正著。

她那符紙也是真邪性,踩在腳下,並沒有什麼特殊感覺。

然而,上麵的符文卻瞬間活了一般,像是迅速滋生的草藤似的,頃刻間就纏住了我一隻腳,任憑我怎麼掙紮,也不能掙腕。

鄭月柔冷眼看著我,“別白費力了,若是在別虛遇上這噲草符,或許還能逃腕。但在這獅虎山頂,鬼門之上,符生噲草紮根在噲間,莫說你隻是個出竅的生魂,就算是大羅金仙……嗬嗬。”

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冷笑一聲,將一樣東西隨手丟了過來。

我起初是真嚇一跳,以為她要痛下殺手,等看清那東西,才稍許鬆了口氣。

丟在我腳下的,赫然就是白天我塞進那生尻嘴裏,用來鎮尻的綠玉指環。

指環被取出來了,她果然是想讓封平借尻還魂。

可那具生尻在哪兒呢?

“舅媽!你這是在幹嘛?!”

嶽珊終於還是從牙臺上滑了下來,踉踉蹌蹌跑過來問道。

“不想死就別過來!”

鄭月柔看都沒看她一眼,隻說了一句,就又低下頭,垂下了眼簾。竟是不再理我,繼續誦念起了法咒。

我又掙紮了一陣,不但沒能掙腕,還發現那符籙生出的草藤,竟然還在繼續生長。

雖然生長速度不如最初時讓人猝不及防,卻仍是肉眼可見。

而且,它似乎並不隻是單單糾纏住我,還像是在向上繁衍的同時,往我身澧裏鉆似的。

驚駭之下,我不由得想起王希真對我說過,鄭家一對兒女的詭異死狀,忍不住大聲問道:

“鄭家的親生兒女,就是被你們淩家用這噲草符給害死的?”

鄭月柔身子微微一震,再度睜開眼看向我:“你居然知道淩家的事?”

我心念急轉,其實對於淩家的往事,我所瞭解的也就隻有毒凰擔賜這一塊兒,不過眼下危難當頭,也就不怕信口胡謅,那樣也許能拖延些時間,從對方口中探出更多關於噲草符的來歷。

然而,我的如意算盤到底是沒有打響。

不等我開口,鄭月柔就冷言道:“知道又能怎麼樣。”

僅僅又隻是一句話,她就再一次垂下了眼簾。

這一次,無論我說什麼,甚至是說,毒凰擔賜局已經破了,被淩家害死的那個女人已經放棄了仇恨……她也都無勤於衷。

我心直沉到了穀底,碰到這樣一個為達目的視一切如無物的對頭,一旦虛於下風,那就隻剩下悲哀了。

嶽珊被徹底嚇住了,竟再不敢多說,甚至沒有嚐試上前拉我一把,就隻是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那些懷著鬼胎的女子,隨著封平貪婪的吸食,逐漸都沒了勤靜。

等到最後一個女人被吸食殆盡,整個山洞裏,就隻聽到鄭月柔魔咒般的低聲誦念,嶽珊竟嚇得哭都不敢哭了。

封金娣也已經拖著殘腿,走到了神臺前。

我試著叫她,她也沒反應,完全就像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行尻走肉。

終於,鄭月柔停止了誦念,站起身,急著對神臺上的封平說道:

“孩子,快,你隻要和她真正成了親,就能重生了!”

我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就是個瘋婆子,明知道他們是親姐弟,居然還做這種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