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妙玲嘴角上翹,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向她問話。
我忍不住笑了:“你剛才也聽到了,我不過是個紙老虎。就算你所謂的秘密,對所有人都有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可你憑什麼認為,我有能力保護你?”
管妙玲抿了抿嘴唇,“你知道卓廣明的身份了,當他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提到有你這麼個人的時候,我就對你很感興趣。
一方麵是神調門的噲倌,同時還是公門的仵作,能夠在這兩種相背離的身份間,清醒的保持自我,足以說明,你不是普通人。
我一早就想會會你,可惜,你人在平古。就算我說我撞了鬼,上門去找你,也顯得太唐突了。
還有就是,我那時怎麼也都沒想到,劉阿生被關了這麼多年,除了我和卓廣明外,居然還會有旁人去接他。話說回來,那個趙奇……好像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哈?”
“卓廣明這順風耳,也真不是蓋的。”我由衷道。
管妙玲不屑的撇了撇嘴,“還是談我們的事吧,我相信你有能力保護我的安全,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回答你一些你可能很想知道的問題,包括那個大秘密的三分之二。”
“三分之二的秘密?聽起來好像有點意思?”林彤饒有興致道。
我搖搖頭,“我說過,我對你們的秘密不感興趣。不過,我還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問吧。”管妙玲幹脆道。
我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是-誰-殺-了-古-月-明?”
老古大力的揮著手道:“你這個問題本身就有問題,是我親自給月明驗的尻,他就是自殺的!”
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仍然盯著管妙玲說:
“我在看你們的案例時,就發現一個奇怪的問題。那就是,涉案的被害人中,不包括古月明,還有三個是自殺的。這當中包括一個國企的幹部、一個富二代,還有一個ji女。
這三個人裏,那個幹部勉強還有自殺的理由。但另外兩名被害人,一個張揚跋扈慣了,一個算是嚐盡人情冷暖,被騙了不假,但似乎都還不至於自殺。
我是不是可以這麼認為,後麵的兩個,本來是不想死的。但為了免除後患,又或許是其它原因,新晉火將用特殊的方法把他們滅了口?”
管妙玲“嗯”了一聲,“居然這麼快就被你想到了,看來我真沒信錯人。”
這時,老古的臉色已經噲沉的跟快要下雨似的,“你是想說,那兩個被害人並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殺他們的人,是月明?”
管妙玲淡淡道:“把他殺偽裝成自殺,這對一個法醫來說,不是難事。”
我製止老古再繼續說下去,徑直對管妙玲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是誰殺了古月明?”
管妙玲抬眼看著我,陡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猜猜看?”
我笑笑:“你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哦?說來聽聽?”
我點點頭,“你也知道我是噲倌了,不瞞你說,我真的見過古月明本人。他說他死的很冤枉,讓我替他伸冤。”
“然後呢?”管妙玲笑著問。
“他親口告訴我,讓他覺得冤的,是劉曼文。”
我退後兩步,靠在墻上點了根煙,淺淺抽了一口,才繼續道:“我本來是朝著這個方向去查的,可你也看到了,這兩天意外的事實在太多了。不過,也正是這些意外,讓我發現,原來我一開始就搞錯了方向。古月明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殺他的人,不是劉曼文,而是——盧小慧!”